管家也顧不得什麼了,趕緊進門來,「老爺,外頭傳的滿天飛,說您想挽回宴會的名聲,也為了稱得起陛下「上善若水」,決定為渚州捐款五萬兩銀子!」
「什麼?!」章笙民大驚失色!
而章重山聽到最後一句話,更是直接氣暈了過去!
「父親!快來人!找大夫來!」
「哎!!老爺!」
章府頓時亂成一鍋粥!
大夫好不容易過來,把脈開方,只說急火攻心一下子才昏厥過去,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說罷又拿出銀針給扎了幾針,章重山這才幽幽轉醒。
結果還沒等人好好歇一天,傍晚時分,蕭喚山便帶著徐懷理過來了。
尤其是徐懷理,腰身上挎著一柄劍,還直接從軍營里調了一行人馬壯勢。
那架勢不像請人捐銀子的,反倒像抄家的!
蕭喚山風度翩翩,笑容和煦,對著臉色青黑的章重山道,「章太傅大義,晚輩感念太傅的善舉,也先這代渚州百姓向太傅大人道謝。」
章重山腦子嗡嗡作響,一直迴旋著蕭喚山的「大義、渚州、道謝」
章笙民怒道,「蕭侍郎這麼晚到此,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意欲何為?」
「陛下派我等收募捐款,來這自然是希望太傅能慷慨解囊,救百姓於水火。」蕭喚山面對來人的火氣,絲毫不見侷促,反倒越發雲淡風輕。
天色愈發暗沉,壓得人喘不過氣。
章重山喘著急氣,「老夫、老夫自然該為渚州百姓出分力。」
「太傅大人深明大義,晚輩心懷敬意,這不」蕭喚山指了指自己身後那群人。
「晚輩聽聞太傅要捐五萬兩,這不讓徐將軍一同前來,也是擔心這麼大筆銀子出了岔子到時候不好交差。」
還十分好心的跟章重山解釋了一番。
「你!」章重山手哆嗦的橫指蕭喚山,這、這哪是為了銀子安全?
這、這分明是來搶劫的!!!
五萬兩!!??他半數家底都得被掏空!!
「蕭侍郎你也說了只是聽說!這事兒分明就是流言。」
「況且我也有意為渚州捐款,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也望渚州百姓能早日度過難關,蕭侍郎也好早些交差,若不然,我定要上陛下那陳說一二!!」章重山強忍著怒火,讓人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徐懷理。
徐懷理沒接,也沒說話,依舊一手扶著劍,一手搭在後背,冷冽的不行,一點兒油鹽不進的架勢!
蕭喚山笑笑,「章太傅的心意我們都知道,京中百姓們都知道,我們也敬仰章太傅您的德行,向來是德才兼備,只是」
話鋒一轉,蕭喚山往前緩步走了兩步,聲音略低了兩分,「章太傅,陛下對您期望頗高啊,畢竟宴會當日親賜墨寶,可是在諸位大臣面前都有見證的,您難道」
「真的願意令陛下失望嗎。」
幽幽的響在章重山耳邊,突然回憶起了當天陛下親至的場景。
章重山渾身一震,驟然抬眼的盯著他,想看出他有何異常?
短短三秒,蕭喚山微微一笑,笑意浮於表面。
蕭喚山很是穩得住,說完以後便退後一步,雙手合十,彎腰行了一禮,正色道,「太傅高義令我等佩服!」
「我等佩服!」徐懷理也終於捨得把他那雙手拿出來了,學著蕭喚山一樣,朝太傅躬身行禮。
章重山被逼的腳後撤了一步,滿臉慍色,手扶著頭疼不已的額頭,咬牙穩住氣息讓管家去拿銀子,將自己的私庫鑰匙也給了。
「父親!」章笙民臉色一變,「難不成咱們家真的要捐五萬兩??」
章重山抬手制止兒子的話,滿是皺紋的臉多了幾分凝重,「住嘴!照我說的做!」
章笙民恨恨不滿,眼瞧著這兩人閒庭信步,如入自家門院一般,還抽空喝了口茶,他就氣不打一出來。
他就想不明白,為什麼父親要在意一個虛無縹緲的名聲?!
流言而已,那些賤民的嘴哪裡能堵的住!
捐了這五萬兩,說不定他們
42 真的願意令陛下失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