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拾院子的花曉,扭頭就看到氣呼呼拉著小影,沖回來的花離,一臉不解地問,
「花離你怎麼了?怎麼氣呼呼的,誰惹你了?」
花離鼓著通紅的耳根,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找了個凳子坐下。
花曉看了看茫然又呆滯的小影,又看了看氣惱不已的花離,還想追問,矮牆的院外,突然傳來一陣陣的急促的腳步聲。
伴隨著李氏驚喜連連的大嗓門,「上了!上了!我們家兒子上榜了!中秀才了!」
「哐當——、」
院門一下子被人用力推開,李氏歡歡喜喜地跑進來。
早在院子裡來回渡步,焦急不安的花辭遠,一聽此消息,整個人瞬間激動不已,朝著院門口的方向直直撲過去。
差點一個踉蹌沒站穩,母子倆四目雙對,李氏一把抓著人,用力搖晃,言語間,激動不已,
「阿遠啊!你考上了!考上了!出息了!回頭我上山神廟裡,給你燒個高香拜拜!山神保佑,山神保佑」
李氏神神叨叨地念叨著,花辭遠也沉浸在喜悅里,整個人都傻愣愣的,許久回不過神來。
李氏回過神來,又晃了晃花辭遠的衣袖,追問道,「你今個兒過了,十一月的鄉試是不是也能參與了,鄉試要是過了,你就是舉人老爺了!」
李氏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花辭遠,裡頭都在放光。
花辭遠的喜悅之情都還未完全落下來,一聽到李氏這話,整個人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瞬間清醒不少。
李氏卻沒注意到他一下子變了的面色,自顧自地盤算著,「娘幫你想過了,鄉試中了,就是舉人了,這舉人一中,離狀元還遠嗎!」
「娘我、」花辭遠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對上李氏緊迫又犀利的眼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氏的嗓門不小,院內院外都聽得清清楚楚。
矮牆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稀稀疏疏的,顯然是過來湊熱鬧的。
花時也聽了個真真,眼底卻閃過疑惑,湊到花曉身旁,低聲問道,「鄉試不是在八月嗎?怎麼說是十一月?」
難道是她記岔了?她怎麼記得古時候的鄉試是在八月,又稱「秋闈」,考試主持的地方,也不是在鄉下,由各地州、府主持考試。
花曉皺了皺小眉頭,瞥了她一眼,「我聽聞早些年是在八月,前些年發生天災,天下動盪,京城也易了主,說是上面為了選拔人才,一年兩次鄉試,分別是六月和十一月,隔兩月就能出結果。」
花曉雖小小年紀,卻腦袋十分靈活,口舌也輕快,說得十分仔細。
花時聽了連連點頭,心底也有了數。
想來這也不是什么正經的現實世界,史書上也並未記載,她穿到了異世,記載不詳,很多事情自然也不一樣。
花曉說完,也看了她好幾眼,嘀咕道,「還說什麼都不記得,怎麼連早些年八月才鄉試都知道」
花辭遠的名字上了榜,讀了三十幾年的書,終於是考上了,李氏高興之餘,還不忘緊盯著他,讓他爭取考上十一月的鄉試。
花辭遠都還沒來得及為自己高興,就被李氏壓著繼續溫習功課,連續幾日,人也清減了不少。
他原就削瘦,現在更是肉眼可見的瘦了不少,人的精神氣也少了,整日把自己關在屋裡,不怎麼出來。
李氏在家中高興念叨了幾日,顯然是看到了希望,也不怎麼出門了,一得空閒就盯著花辭遠溫習功課,一刻也不能停歇。
花時瞧著就壓抑。
除此之外,村里人也都在議論這這事兒,誰不知村里花家那個書呆子,讀了三十幾年的書,連童生試都考不過,這會兒突然考過了,可不都在議論紛紛。
有人笑話,有人不以為意,有人卻十分看好他,都說他開了竅,這是要一舉連中
雖眾說紛紜,但都沒影響到花家小院
李氏這幾日忙著盯著花辭遠,不怎麼管花時,也不拘著她了,她有時說要出去走走,李氏心情好,還會同意。
她與花遇交易的事,也正式提上日程,前幾日兔子賣了錢,一共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