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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靈器冢大會可算是近幾年來最兇險的一次,有的弟子不僅沒得到靈器還受了傷,不過好在都沒傷及性命。
最危險的算是沈沐晚他們,差點被封在結界中出不來。
岳青山作為玄極宗的掌門,自是要和其它的仙門掌門之間寒暄一陣。
正在大家揮手告別之時,天空突然烏雲密布,在場的人都是經過雷劫之人,一看這雲就知道這是有人要渡雷劫。
而且從這雲層的厚度還有來勢也能猜出這是升元嬰的雷劫。
一時間眾人都沒了走的意思,都想看看究竟是誰在這種時候渡劫。
沈沐晚頓時感覺丹田處逐漸發熱,有什麼東西在噴薄欲出。
不是吧!本姑娘這是要渡雷劫升元嬰了?
沈沐晚捂著小腹,有種要當著大傢伙的面生孩子的尷尬,心裡暗罵這些仙門眾人,平時一個個看著一派仙風道骨,這八卦之心不比市井潑婦少。
最先發現沈沐晚異常的自然是晏瀚澤,他一手扶著沈沐晚關切地問,「師尊,你是不是要升了?」
沈沐晚一頭的黑線,少年會說話嗎?加個兩字能死嗎?這話讓別人聽著怎麼看為師?未婚先生孩子嗎?
「沐晚?是你要升元嬰了?」岳青山臉上顯出的並不是驚喜,更多的是擔憂。「不行,你受不了的,會要了你的命,怎麼會這樣,你的金丹……」
話還沒說完他就收住了嘴,後面的半句硬生生地卡在喉嚨里沒說出來。
沈沐晚強忍著丹田處的炙熱,看著岳青山,「師兄,是不是知道什麼?」
岳青山知道自己剛剛失言了,抿了抿嘴唇,「沒有,沒什麼,只是你不能升。」
沈沐晚勾了勾唇角,「好像這個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雷雲己成,人力難違,不是嗎?」
「怎麼會?怎麼會……」岳青山臉色很難看,但卻死也不肯再說什麼。
「師妹,恭喜你終於如願以償。」柳長風倒真心替沈沐晚高興。
他與原主沈沐晚屬於同類人,都是在追求更高更強的修為與靈力,只是後期沈沐晚卡在金丹末期無法精進,所以心性也變了。
柳長風曾經替她惋惜過,可沈沐晚之後的諸多做法他無法苟同,所以兩人才越走越遠,最後達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
這次沈沐晚從魔煉峽谷回來之後,仿佛變了個人,柳長風覺得他心目中能與他比肩的師妹回來了,對她也另眼相看起來。
「喜?」沈沐晚此時真不覺得,渡劫,是多麼私密的一件事,都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偷偷渡了。
哪有像她現在這樣的,簡直就是全仙門免費直播。
一會兒自己被雷霹的慘樣子會被所有在場的人看到,臉都丟到大氣層外面了。
可此時的情況根本由不得她,那些人沒一個要走的,甚至她還看見幾個用通迅符在叫人。
「師兄嗎?特大消息,玄極宗的沈峰主終於要渡劫升元嬰了,馬上就要開始了,快來看啊!我們就在靈器冢門口呢,我等你啊,對了,把師祖他們都叫來熱鬧熱鬧!」
「師叔啊,快把閉關的師父叫出來,百年不遇的大事,玄極宗的沈沐晚要升元嬰了,馬上雷就到,快來啊!」
「師弟啊,趕緊把咱們仙門能御劍的弟子都叫來,觀看沈峰主渡劫。」
「……」
沈沐晚一邊忍受著烈火焚身之苦,一邊被這些唯恐天下不亂之人恨得牙根痒痒地。
「師兄,一會兒我去那邊的小山上渡劫,那些傢伙給我看緊了,別讓他們看熱鬧!」沈沐晚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擠。
岳青山還沉浸在擔憂之中,嘴裡卻「嗯,啊」地答應著。
沈沐晚拍了拍扶著她的晏瀚澤的手,「為師自己可以!」
晏瀚澤不放心還想跟過去,卻被柳長風一把扯住,「讓她自己去,這種事別人替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