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睡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說她是睡醒的,還不如說她是餓醒的,昨夜她連晚飯都沒吃,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被沈慕之餵了一些米粥,可那點東西根本就不頂用。
她扭頭往身旁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沈慕之,猜測他應該是去辦正事了,就想起身。
結果卻發現自己渾身就跟被人拆了重組了一遍似的,酸軟無力動一下都難,更別說起身了。
以前聽人說累的下不了床,她只以為是誇張,如今算是深刻體會到了。
她咬了咬牙,忍不住低聲開罵:「沈禽獸,啊~,老娘的老腰啊......」
話音一出,她才發現自己的嗓音乾澀的厲害,顯然是昨日的後遺症。
想到自己當時被沈慕之軟磨硬泡喊出的一些露骨話,她老臉就是一紅。
她趕忙收回思緒,讓自己不要多想,接著便查看自己的異能恢復情況。
經過了一夜,異能恢復的已經七七八八了,給她的身體治療一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祁乘風又在一旁虎視眈眈,聽昨日的意思,其它勢力的人也在往這裡趕了,她可不敢讓自己這樣虛弱著。
她微閉了閉眼,立刻就調動體內的異能能量開始安撫自己酸痛的四肢。
等感覺身體輕鬆了一些後,她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便直接調動異能能量,給自己做了個緊急避孕。
不是她對生孩子有什麼牴觸,而是如今時機不對,萬一真的懷上了,幹什麼都不方便,還不如直接避免了。
做完這些後,她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緊接著便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視線一掃,就看到床尾放著一套女裝,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準備的。
她拿起衣服就開始穿,當視線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些旖旎痕跡時,她難免的又想起了一些場景。
言笑趕忙搖了搖頭,讓自己別再想入非非了,這讓她深刻的意識到了酒色害人是個什麼意思。
就在言笑穿好衣服,開始化掩飾容貌的妝容時,沈慕之端著餐盤走了進來。
言笑只從銅鏡里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繼續忙自己的事。
而沈慕之像是沒想到她已經起身了似的,急忙放下餐盤走到了言笑的身邊,一臉關切:
「怎麼起來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
言笑聽了這話,再想到自己昨夜求饒的場景,只覺得臉上有些沒光。
她手裡的動作不停,化妝的同時還不忘賞沈慕之一個大白眼,故作不在意的回道:
「多大點事?不就圓個房嗎?我還能下不來床不成?將軍也太自信了一些。」
沈慕之聽了言笑這話,原本到了嘴邊想賠不是的話直接就給吞了回去,表情也變的有些懵。
心想:你昨天晚上不是這麼說的啊?
可他也只敢想想,根本不敢真的說出來。
擔心言笑是在強撐,他將言笑上下打量了一個遍,只是當視線落到言笑脖頸處的一些痕跡時,原本關切的眼神卻逐漸變的暗沉。
這個眼神言笑已經很熟悉了,她只覺得背脊一涼,立刻怒瞪沈慕之,警告道:
「看什麼看?離我遠點,否則我削你啊。」
沈慕之聞言並不生氣,反而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這能怪他嗎,那不是他家媳婦太好看了嗎?
不誇張的說,他媳婦真的是哪哪都美,哪哪都合他的心意,就連沖他發火發脾氣的時候都那麼的討人喜歡。
他有時候都懷疑,言笑是不是給他下了什麼情蠱之類。
可轉念一想,別說言笑本就是他夫人,根本沒必要,就算真的是言笑給他下了情蠱,那不也是為了讓他喜歡她,跟她歡好嗎?
這麼一想更高興了是怎麼一回事?
沈慕之覺得自己大概是沒救了。
言笑見沈慕之老實了,也就沒再盯著他,而是繼續整理自己的妝容。
如今自己在這裡的事,除了沈慕之的幾個心腹,根本沒人知道,她還得繼續當她的小丫鬟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