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在門口停了停,等沈慕之快步追上來後,才跟著沈慕之一起回了他們的房間。
進門口,言笑突然回頭直視著沈慕之,語氣不辨喜怒: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沈慕之只愣了一瞬,就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麼。
他表情有些微的緊張,卻立刻往言笑跟前靠近了一些,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我也是才知道不久,你別誤會,我並沒有查你,也沒有不信任你的意思,我就是自己猜到了而已。」
「你緊張什麼?知道了就知道了,我又沒有不讓你知道的意思。」
言笑懷疑自己在沈慕之心裡就是的母夜叉,她就是好奇隨意問問而已,看把人緊張的,汗都快嚇出來了。
沈慕之仔細觀察了一下言笑的神情,見她確實沒有生氣的樣子才鬆了一口氣,接著便試探性的問道: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
「嗯,你既然已經想起來了自己的身世,那以你的性子,仇定然是要報的,這我會幫你完成你不必憂心,可婁谷羽你打算怎麼辦?」
這個言笑早就已經想過了,從她穿到這個世界開始,就註定了一些事情。
有些因果躲不掉,更何況自己雖跟苗王沒仇,可苗王一旦知道了她的存在,那就不可能放過她,那便只能苗王死她自己活。
至於婁谷羽,既然陰差陽錯的認了她當姐,那便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姐弟緣分,她雖親緣淺薄,卻也沒什麼好避諱的,等個合適的時機,認了也罷。
言笑這麼想,也就這麼跟沈慕之說了,沈慕之見她想的通透也就沒再多說,只道:
「因著苗王的野心,如今天下人對苗族人偏見頗深,你還是先緩緩再暴露吧。」
言笑聞言覺得有理,剛想點頭應下,就聽沈慕之連忙解釋道:
「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
言笑直接打斷了沈慕之後面的話,語氣有些無奈:
「我又不是個拎不清的人,你對我那么小心翼翼的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人。」
言笑想的很明白,如今有婁谷羽在外帶著一些他所在派系的苗族人跟苗王對著幹,只要事成,天下人自然會知道苗族人並不是什麼妖人,跟其它勢力的人一樣,只是有好有壞罷了。
她現在要是提前暴露了,不但會讓沈慕之為難,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受損,還會影響她自己手裡的生意。
跟什麼過不去都行,就是不能跟白花花的銀子過不去啊。
只是她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從兩人圓房後,沈慕之對她的態度真的很奇怪,小心翼翼又帶著些微試探。
而她說完這話後,沈慕之表面上看上去輕鬆了些,可那時不時偷偷摸摸瞅她的眼神,怎麼看怎麼不得勁。
兩個人在一起最忌諱的就是互相猜忌,她心裡有疑問,就直接了當的說了:
「沈慕之,你心裡是不是有事?你有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沒必要憋在心裡。」
沈慕之聽了這話第一反應就是搖頭否認,可等對上言笑的眼神後,他卻把否認的話咽回了肚子裡,幾經猶豫,卻選擇了沉默。
言笑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人,見他這態度,原本沒火也有火了:
「行,不說是吧?不說你就憋著吧。」
她說要便扭頭準備走人,結果剛轉身就被沈慕之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
「言言你別生氣,我,我只是有些事不太確定,想問,又不太敢問。」
沈慕之是何許人也,竟然還有不敢的事,這讓言笑更加好奇了。
加上他這低聲下氣的態度,言笑原本升起的火氣也滅了個七七八八,耐著性子道:
「夫妻之間最忌諱的就是猜忌,你一個大男人,心裡有什麼疑問敞開了說就好,這麼扭扭捏捏的像個什麼樣子?」
沈慕之聞言拉著言笑的手明顯更緊了些,眼神幾經變化後,他才是像是豁出去了似的接連問道:
「言言,你是不是早就想起七歲之前的事了?為何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