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錢按照言笑的吩咐,讓人把張康年掛在了城樓下。
來來往往的人只要路過,都能看到他的慘樣,這事也就成了江北城裡,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這已經過去兩日了,你們說,這姜芯蕊會不會回來啊?」
「肯定不會回來啊,投敵可是死罪,她怎麼可能還會回來?」
「可這張康年好好的一個將軍,為了幫她才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她要是不回來相救,不就是擺明了讓人家替她去死嗎?這也太薄情寡義了一些吧?」
「你這話說的,她都投敵了,還會管江北城將軍的死活?就像咱們將軍夫人說的,她要是真在意張將軍的死活,還會找上張將軍讓其拿性命冒險放她出城嗎?」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誰能想到那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會投敵啊?」
「女人心,海底針,說不定就是因愛生恨了。」
「什麼因愛生恨?我看這就是她的本性,以前的表像都是她裝的。你是沒看到那日她在將軍府門口睜眼說瞎話的樣子,這也就是咱們將軍夫人聰慧厲害,否則得被她坑死。」
這兩日城裡城外類似這樣的談論比比皆是,只要出門就能聽到,而這其中,自然有言笑的人在暗暗引導討論的風向。
城樓下偶爾也會有人駐足觀看張康年的現狀,就想知道人還在出氣沒有。
「張將軍,喝口水吧。」
趙錢按照言笑的吩咐,每日只給原本只剩下一口氣的張康年送兩次水,並沒有給他進食。
可即便是這樣,張康年也沒有死去。
他只覺得自己全身都疼,每吸一口氣都是一種折磨,真真還不如直接死了來的痛快。
可此時的他,生死已經不歸自己掌握了,他那口氣好像隨時都會咽下去,可就是咽不下去,只能繼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著。
他心裡清楚,言笑這麼做就是為了折騰他,讓他感受身體與心靈的兩種折磨。
同時也是為了殺雞儆猴,讓對姜芯蕊有情義的人看看自己的下場,同時也看看他們這些人,在姜芯蕊的心裡是個什麼東西。
他沒指望過姜芯蕊會回來,在言笑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已經被點醒了,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姜芯蕊如今已經跑了,若不是真的投敵了,言笑沒理由扯這個謊,還直指雁雲城。
這種謊話,根本騙不了多久,只需要後面讓暗探查一查姜芯蕊有沒有在雁雲城,也就有答案了。
他雖然不想承認,可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被利用了,因為以言笑的身份,沒理由拿自己的信譽,去扯這個很容易就被拆穿的謊。
聽到趙錢的聲音,他艱難的抬起了頭,看了一眼趙錢手裡的水後,他並沒有拒絕,而是選擇了配合,直接喝了下去。
他之所以這麼配合,是因為知道自己拒絕不了,那位夫人說了要他活三日,他就不可能只活兩日,既然這樣還不如體面一點。
喝完水後,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苦笑一聲艱難的張嘴問道:
「趙護衛,將軍夫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趙錢都已經抬腿要走了,卻突然聽到這虛弱的詢問聲。
他稍微遲疑了一下,最後想到他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便收回腳步回了一句:
「將軍夫人,自然不是什麼凡人了。除了沈將軍,這是我唯一一個真心服氣的人。」
「呵~,這樣啊!」
張康年自嘲的笑了一聲,接著便閉上眼低下了頭。
趙錢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人問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見他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也就沒再繼續留下了。
他現在可是將軍夫人身邊的紅人,最得力的助手,忙的很。
而已經逃出城的姜芯蕊,此刻正女扮男裝跟在祁乘風心腹劉宏的身邊。
她表情非常難看,完全沒了往日的端莊與淡然。
「撕拉~」
她咬著牙將劉宏剛剛遞給她的飛鴿傳書撕扯成碎片,撒的滿地都是,眼神里滿是憤恨之色,卻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劉宏看了
第155章 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