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乘風給她的藥她是真的吃下去了的,正如她跟祁乘風說的那樣,她來這裡之前,已經把命給賭上了。
與虎謀皮,不付出一些代價是不可能的。
而走到現在這一步,她已經沒了任何退路。
祁乘風就是個笑面虎,最是心狠手辣,她不用猜也知道此時暗處,有無數雙眼睛正在監視著她。
如果她明日交不出神藥,無法將祁乘風的不舉之症治好,他一定不會給自己任何機會。
光是她知道他不舉這一點,就足夠她死一百遍了。
不過好在祁乘風吃下了那枚魅蠱丹,那是她前世後期跟著沈慕之時,從苗王手裡得到的藥方。
沈慕之覺得那是害人的玩意,就讓人都給毀了,她卻給記了下來。
那藥並不是什麼毒藥,而是苗王研製的蠱類魅藥,分主次兩枚。
吃下藥的人表面跟常人無異,也不會有什麼不妥的感覺,只是吃下次丹的人會對吃下主丹的人慢慢痴迷,隨著時間推移,後面甚至會發展到唯命是從的地步。
苗王之所以能掌控苗族那麼久,這魅蠱丹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而這藥除非人死,否則無任何解法,即便是她手裡那顆可解百毒的神藥也不行,所以她放心的很。
她姜芯蕊,將重生而來的這輩子都給賭上了,要的可不是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她不但要讓所有欠她的人付出代價,她還要做萬民之主,天下之主,再也不要依附任何人而活。
言笑此時並不知道,姜芯蕊已經處於半瘋癲的狀態,她此時正在跟沈慕之大眼瞪小眼。
正如沈慕之所說,不到兩日的時間,他就收到了來自雁雲城的喜帖,上面赫然寫著姜芯蕊與祁乘風的名字。
慶國里的這些占地為王的叛軍,雖是敵非友,可因著內有慶王還未除,外有蠻賊虎視眈眈,所以表面上還是一副合作共贏的樣子。
因此收到喜帖的,自然不止沈慕之,還有其它勢力,只是因著姜芯蕊身份的特殊,這喜帖送到江北城,多少有些打人臉的意思了。
這種喜帖,送出來其實就沒有指望過對方真的會前往參加,一般都是派個身份不上不下的使者前往,送上一點賀禮意思意思就行了。
沈慕之也是這個意思,而言笑卻有別的想法。
「你說什麼?你要去雁雲城?」
沈慕之驚的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聲音都變調了。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如今情況這麼亂,言笑去雁雲城那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祁乘風雖不會光明正大的動她,可隨便找個理由,就能留下言笑當人質,這不是胡來嗎?
言笑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忍不住白了沈慕之一眼,埋怨道:
「你聲音這麼大做什麼?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
沈慕之並不是很想聽,黑著臉直接拒絕:
「沒什麼好說的,這事你想都別想,你就在江北待著。
那祁乘風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你要是閒的無聊,把江北城翻過來玩都行,雁雲城不能去。」
他說著見言笑像是要生氣,連忙補充道:
「你要是實在是想去雁雲城玩,就再等等,等我想個萬全之策先把雁雲城拿下再說,但是現在絕對不行。」
言笑剛瞪眼,就聽到了沈慕之後面的話,剛剛升起的一點火氣瞬間給滅了一個乾淨。
她只覺得好氣又好笑,這沈慕之怎麼拿她當三歲孩子哄?她看上去像是那麼沒分寸,是會為了玩拿命冒險的人嗎?
反正這雁雲城,她說什麼也得去,這喜帖就是她的機會,姜芯蕊多活一日她都睡不安穩。
而要想去雁雲城,有沈慕之幫她會方便很多,所以沈慕之要是不同意,她還真的有些麻煩。
沈慕之這人,來硬的估計不行,那只能試試軟的了。
這麼想著,言笑便立刻換上了一副溫柔面孔,一邊給沈慕之倒茶,一邊溫聲說道:
「夫君,你就不能聽我先把話說完嗎?你這樣連話都不讓我說完就拒絕,是不是太武斷了些?這就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