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鶴悶哼了聲。
似乎也被這強大的壓迫力衝擊到了五臟六腑,現下他的臉色跟著蒼白了幾分,唇上幾乎是沒有了血色。
但即便如此。
他依舊是迅速將路馳歡拉入了懷中。
將他牢牢護在身下以後,又是毫不猶豫的選擇用自己的背部,抵抗這依舊尚且還沒有結束的衝擊。
幾分鐘以後。
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力才是結束。
路馳歡緊繃的身體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只不過他手軟腿軟。
幾乎是站不起來。
那腦海當中的精神力已然是被衝擊得繞成了一團亂麻。但即便如此他依舊強忍著不適,抬頭去看路明鶴的情況。
只見。
路明鶴冷汗涔涔。
他雙眼緊緊地閉著,眉心好似打了結的絲線般,頗有幾分忍耐地皺了起來,面色看起來則是無比的蒼白。
「哥!」
「你有沒有受傷?」
路馳歡一看他哥這副模樣。
心裡頓時有點著急。
他手忙腳亂的想從路明鶴的懷中掙脫出去,然後去找來一台小型治療儀,給他們幾個治療下身上的傷。
然而。
才剛一動。
扣在他腰間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瞬間就緊了幾分。
路明鶴好似緩過來了。
他慢慢睜開那雙幽暗深沉的雙眸,目光落在路馳歡面上時眼瞳縮了縮,神色瞬間浮現出幾分擔憂以及心疼來,「我沒事兒。」
「倒是你自己——」
「怎麼受傷了還不知道。」
說著。
他略顯粗糙的指腹在路馳歡人中的位置輕擦了下,待再拿到路馳歡面前看時,就見上面沾了一抹血色。
路馳歡懵了下。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了摸鼻子,才發現自己在流鼻血。
估計是剛才的衝擊導致的。
之前濺在他手背上的大抵也是鼻血。
這會兒。
他頗有幾分單純無辜地笑了笑,然後又是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指撓了撓臉頰,唇角的小酒窩甜甜軟軟的。
看起來還有點乖。
「不小心……」
「忘記了。」
他急著查看路明鶴有沒有受傷,所以倒是完全想不起來其他的了。
路明鶴盯著他看了半晌。
心中情緒不明。
他和路馳歡相處了十幾年,所以幾乎對路馳歡的情緒以及想法了如指掌,所以他自然也明白真正的原因。
於是。
他伸出手胡亂揉了幾下路馳歡的額頭,半晌才是微微嘆了口氣。
這樣的歡歡……
讓人心軟。
叫他如何放心得下。
眼看著衝擊力已經消散於無形,路明鶴握住路馳歡白皙細長的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以後,扶他坐在了椅子上。
他從儲物環當中找出止血棉。
先給路馳歡處理了下依舊還在緩慢流血的鼻腔,那聲音聽起來沉穩而又冷靜,「不要仰頭,頭部稍微前傾。」
說完以後。
他伸出手按壓路馳歡的鼻翼。
這麼做也可以起到一定的止血作用。
路馳歡不太舒服的眨巴了幾下眼睛,鴉羽般濃密的眼睫毛輕顫了幾下,整個人看起來倒是可憐巴巴的。
信息室的其他人原本也被這衝擊力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