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馳歡用看變態的目光看向周執。
他的耳垂可以說是紅得滴血,這會兒小幅度的往後退了退,整個人像是只警惕而又防備的兔子。
一想到……
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周執用毛巾細緻的擦拭過他的全身。
路馳歡整個人都要炸了。
「慌什麼。」
周執故作鎮定的開口說道。
「你有的東西我都有,即便是看了你的身體我又不會又有什麼奇怪的反應,而且總不能讓外面不相干的人來碰你的身體吧,萬一他們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騷擾你呢。」
他的聲音冷淡而又疏離。
倒是叫路馳歡的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
好像……
周執說得也有那麼點道理?
相比較於讓陌生人來碰他的身體,倒還不如周執來給他擦洗呢。
畢竟周執好歹也算是個正人君子。
也不愛偷偷摸摸占他便宜。
更何況——
周執對他又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他昏迷的這幾天因為沒有其他人可以搭把手,所以周執才是出於人道主義以及朋友情誼,儘可能親自的照顧他而已。
路馳歡穿越之前也去過醫院。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
醫院裡能把昏迷許久的植物人上上下下收拾乾淨的子女可沒有幾個,這麼一看最起碼周執做得還挺好的。
他要是實在過不去心裡那關,乾脆就把周執當成個大孝子好了。
這麼一想。
路馳歡倒是覺得心裡舒暢了許多。
他笑眯眯的看向周執,「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周哥你對我這幾天的照顧。」
無論如何。
周執的照顧都是真的。
他雖說心理上有那麼一點點的彆扭,但也應該好好道謝的。
而周執卻是被路馳歡那目光看得後背微微發毛,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從那目光裡面品味出了幾分和藹以及慈祥,要知道上一個用這慈祥目光看他的——
還是個比他大八十歲的高齡老將。
一時之間。
他又是咬牙切齒的揉了一把路馳歡的腦袋瓜,「你這腦子裡……」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路馳歡無辜的眨巴了下眼睛。
看起來純潔無比。
那雙漂亮的眼睛水靈靈的,就跟會說話似的,這會兒好似在說你幹什麼誤會我。
周執在這目光下堅持不到半秒。
然後開始繳械投降。
「算了。」
他捏了捏酸脹的眉心。
然後壓低了聲音自言自語地說道,「算了,傻了就傻了點吧…誰叫我…以後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孩子的智商……」
路馳歡沒有細聽他這幾句話。
他見自己現在待的這間私人病房裡正好有沐浴間,於是便打算在注射針劑之前先洗個澡,雖說他的身體之前已經被周執用毛巾擦洗並且清理過了。
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幾天沒洗澡。
身上應該臭臭的。
不過幸好毛巾以及換洗的衣服他也不缺,因為周執早早就幫他準備好了。
可以說。
自打周執知道路馳歡有可能與劉義一同陷入了精神同頻以後,他就相信路馳歡肯定會從昏迷當中清醒過來。
所以他一開始就準備好了換洗衣物。
以及各種洗漱用品。
這之後還派人去盯著劉義那邊的動靜,一旦劉義有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