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回來之後的幾天裡,顧景之變得忙碌起來,他要去拜訪京中的一些長輩以及處理這一年來府上的賬目和來往等等。
李汐倒是閒下來了,她在京城的這段時間並不打算碰藥草之類的,也不打算研製新的藥丸,畢竟這裡可是京城,人多眼雜的,她可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為也不想出去,雖然她不知道外邊的消息,但就從她入京之後只出去過半天,結果就被那什麼郡主找上的事就能知道,現在外邊指不定有多少人等著想要見自己呢。
她雖然不怕,但不必要的麻煩當然還是能避就避。
李汐本就是能宅的住的,她讓紅桃去外邊給她買了些話本子和零嘴。
日日睡到自然醒,簡單做一套五步拳或者太極拳之類的拳法鍛煉一下身體,用過飯後便躺在樹蔭下的躺椅上,優哉游哉地看著話本,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了。
不過,就是這書實在是沒意思,李汐嫌棄地把手上的書扔到桌子上。
前幾本靈異志類型的小說看著還算有意思,這本鶯鶯傳是在看的讓人火大,這都是什麼玩意兒啊。
李汐之前便聽過鶯鶯傳的名字,知道故事的主人公一個叫鶯鶯,一個叫張生,故事的內容大概就是鶯鶯同張生私奔,張生始亂終棄的故事。
但細看過後,發現還真不如不細看,真真叫人看不下去。
話本子上寫,鶯鶯與張生第一次見面是在普救寺中,恰逢兵亂,因為同當地將領認識,張生出面保護了鶯鶯一家。
因為此事,鶯鶯一家設宴款待他,席上,他對鶯鶯一見鍾情。
依照古代的風俗習慣,接下里不應該是張生遣媒人上門求娶嘛,當時鶯鶯家只有一家子的孤兒寡母的,張生同當地將領認識,家境應當還以為,對他們又有救命之恩,想來鶯鶯一家同意的可能性不小。
書上還寫他什麼「性溫茂,美風容,內秉堅孤,非禮不可入」「是年二十三,未嘗近女色」,這番描寫倒是把他描寫的溫潤,堅定,孤傲,坐懷不亂。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看上了鶯鶯想到的不是三媒六聘把人娶回家來,而是要同人偷情。
還非禮不可入,這分明就是個痴漢猥瑣男。
鶯鶯的丫鬟紅娘問他,為何不是三媒六聘迎娶小姐。
他倒是臉大不閒害臊,說什麼自己從小沒接觸過女人,看見鶯鶯太饑渴了,嫌棄三媒六聘太耽誤時間,怕自己渴死在乾魚鋪里。
就這話他也好意思說出口,還有那紅娘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居然還給這麼個玩意出主意幫他攻略自家小姐。
那崔鶯鶯也仿佛是有那個大病似的,明明先頭拒絕的挺義正言辭的,沒幾天就被攻略成功的,自薦枕席了。
倆人幾番拉扯,瞞著崔母同居了幾個月,這麼長的時間,那張生要是真有心早就上門提親了,現在這樣無非是對崔鶯鶯沒有那個心思罷了。
後頭張生拋棄了崔鶯鶯奔赴科考,一年後他可科考不中,居然還敢舔著臉給鶯鶯寫信,渣男想吃回頭草,也就崔鶯鶯還給他回信。
這種男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骨灰都該給他揚了!
她本來以為就這樣了,沒想到這渣男壓根兒沒有下限,居然把崔鶯鶯的回信分享給周圍的好友,把這件事當成引以為豪的風流韻事,別人問他為何不娶崔鶯鶯,他居然說,「予之德不足以勝妖孽」,直接把鶯鶯比作禍國殃民的尤物。
她看到這兒的時候,眉頭緊皺,一時間除了國粹,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受。
這張生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渣男,享受了崔鶯鶯的肉體和情感,卻不願承擔責任,當鶯鶯醒悟過來,不再愛他,他他又奶奶奶奶不忘,想要繼續享受她的好,被人拒絕後,更是詆毀人家,破壞她的名聲。
怪不得古話說,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這聖賢書真是讓他們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李汐本來是想要看話本子開心的,這下好了,開心沒有,倒是看了一肚子氣。
她隨後拿過剩下幾本看過,翻了幾頁看了個大概便把書丟了,這話本子可不能多看,看多火大。
「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