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飯吧。」
散步回來,李汐確實也餓了,接過碗筷便開始同顧景之一同用餐。
用過晚飯後,李汐簡單擦洗一番便打算睡了。
畢竟這裡荒郊野外的,又沒有什麼好消遣的事情。
顧景之對李汐的作息早已熟悉,見她入了馬車,便也進了一旁搭好的帳篷里。
白日裡他可以去馬車上同她一起,晚上卻不可以,雖然在馬車裡做什麼外人都看不到,但到底還是要估計一些人言可畏。
白日和夜晚可是不同的。
第二天一早李汐是被外邊收拾東西的聲音吵醒的,她朦朧著眼睛爬起來,趴在窗邊,掀開帘子一角朝外看去,外邊的士兵正在有條不紊地收拾著行囊。
她努力睜著眼睛看了一眼,然後眼睛一閉,又砸回了軟乎乎的被褥上,閉上眼睛眯了過去。
等她再次清醒的時候,馬車正在向前行駛,外邊傳來人群說話的聲音,比昨天趕路的時候要熱鬧不少。
但李汐知道這聲音絕對不是出自外邊的將士們,鎮北軍在這一方面做的還是不錯的,令行禁止,看上去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為什麼說看上去呢,因為只是看上去,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私下可沒少打趣她和顧景之的事情。
李汐簡單整理的一下自己的衣著頭髮,正當她想要掀開帘子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下。
李汐打開帘子探頭出去,入目的已經不是之前的荒郊野外了,周圍屋樓林立,顯然已經是入了城。
顧景之他們這一行人還是很顯眼的,周圍的百姓都注視著他們,還有壓低聲音竊竊私語的。
「哎,這是什麼大人物啊?穿著鎧甲,肯定是當兵的。」
「不是吧,你連他們都認不出來,這是鎮北軍啊。」說話的人看了一眼馬車上插得大大的顧字旗,「那旗子上不是都寫著呢嘛。」
「你不知道老子不識字啊!」剛才那人理直氣壯地說。
旁邊的人也不給他好臉色,「不識字你還覺得挺厲害是吧。」
「老子可沒這麼說,再說了,鎮北軍怎麼了,不就是打過幾次勝仗嘛,你看看他們這一個個膀大腰圓,膘肥體壯的,還有他們身上的盔甲和手中的刀。
老子要是吃的好些,也能像他們一樣上陣殺敵,有什麼了不起的。」說話的人撇撇嘴說。
他這話周圍的人都聽到,不約而同地視線轉向他,想看看究竟是怎樣厚顏無恥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世上最大的錯覺就是我上我也行。
眾人在看到大方狂言的那人的長相好,紛紛沉默了。
說話的讓人叫賈富,別看名字起個富,實際上本人跟這個字是一點兒也不沾邊,他家裡窮得叮噹響,整日裡就在街市上閒逛,就是個走街串巷的市井無賴。
他個不高,身體瘦的跟皮包骨一樣,弓著個背,一說話,臉上就滿臉的褶子,看上去猥瑣極了。
「我呸,就你這樣的,也敢說出剛才那樣的大話來。」
也認識賈富的人,故意開口譏諷於他,「呦,我當時誰,原來是賈富啊,怎麼?今天沒巡街啊。」
賈富這人最是臉皮後,才不理會他們的嘲諷,他看了一眼馬車方向。
此刻顧景之正把李汐扶下馬車。
賈富看到之後練練咋舌,「瞧瞧,這當官的就知道享受,這齣來都還帶著女人。」
他踮起腳尖朝前看,顧景之已經牽著李汐朝客棧內走去,所以他沒有看到正臉,只看到了李汐的背影。
「就是這眼光不咋地,這瘦瘦弱弱的小身板,有什麼好看的。」
周圍的人聽到他開始說不著四六的話,紛紛離他遠一點兒,他也說了那人是大官,他說人家壞話,到時候可別牽連到他們。
「看你們慫的這樣子。」賈富壓低聲音說。
眾人:
你不慫,你倒是大聲點兒啊。
顧景之和李汐不知道外頭的官司,顧景之就進了酒樓便包下了客棧所有空房,恰好夠他們這一行人住,馬車和馬匹也被專人牽去了後院。
房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