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時機

    如此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且虞子禎還在有錢之後立馬就把欠的銀子給還上了,即使是心中時刻牢記自家與鎮北王府乃是競爭關係的陳虎山,都沒怎麼把他的這次舉手之勞放在心上,自然就更不會因此對虞子禎生出疑心了。

    陳虎山不知道的是,謹慎起見,虞子禎一開始其實是沒有把他也給列入目標行列的,後來她之所以改了主意,是因為彼時安慶長公主的大女兒、太后親封的嘉惠郡主不知怎麼突然看上了陳虎山。

    安慶長公主的幾個孩子都不是她名義上的駙馬莫懷陽的,這事兒整個大齊就沒人是不知道的,以陳虎山的傲氣,他又豈會看得上父不詳、母親又是安慶長公主那種人的姑娘。

    甚至對方看上他,在他看來都是對他的一種羞辱,是心裡沒點b數,是想要從十八層地獄爬到天上對他進行死皮賴臉的高攀。

    偏嘉惠郡主對她自己很有一種迷之自信,在她看來,她能看上陳虎山那是陳虎山的榮幸,陳虎山娶她,那是陳虎山高攀。

    抱著這樣的念頭,嘉惠郡主抬著下頜,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施捨姿態找到陳虎山,然後丟給他一塊自己用過的舊手絹。

    說是舊手絹,其實也不過就是當天的宴會上,嘉惠郡主用它擦了一下嘴。

    作為一個完全繼承了安慶長公主驕奢淫逸特質的郡主,嘉惠郡主用的手絹不僅布料名貴、刺繡精緻,而且還每天都會新換個好幾回。

    她覺得,她都如此紆尊降貴的,親自把自己的隨身之物丟給陳虎山了,這暗示已經足夠明顯了,那麼陳虎山也應該很明白她的意思了。

    有些害羞的嘉惠郡主丟完手絹轉身就走,卻不知陳虎山不僅沒有如她希望的那樣,一臉受寵若驚的撿起被她「不小心弄丟」的那塊手絹,反而還因為她朝陳虎山丟手絹的動作實在太過明顯,給了她一個「這人有病吧」的小眼神兒。

    要說這還真不能怪陳虎山言辭刻薄,實在是嘉惠郡主朝陳虎山丟手絹的動作實在太過明顯,明顯到除非是個瞎子,不然根本就沒辦法認為她是「不小心弄丟」的那塊手絹。

    一個你不認識的人,走到你面前,突然沖你丟來一塊手絹,然後,她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這換了誰,誰能不覺得莫名其妙?

    陳虎山暗暗吐槽了一句之後,這事兒就被他直接拋到了腦後,而嘉惠郡主等啊等,等了好多天也沒等來陳虎山上門提親,只好派了下人去打聽。


    下人打聽到,陳虎山根本沒撿嘉惠郡主的那塊手絹,自然就更別提上門提親什麼的了。

    嘉惠郡主大怒,打聽消息的下人被她當成出氣筒,硬生生用腦門兒接住了她砸過來的一隻茶盞。

    看到下人頭破血流卻不敢出聲,也不敢動,嘉惠郡主這才稍微平復了些許心中怒火。

    她揮手,「滾出去,別在這礙本郡主的眼。」

    頂著一頭血的下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出去清理傷口。

    嘉惠郡主則在其他下人的服侍下,換上出門見客的華麗衣衫,一臉委屈的去了她娘安慶長公主那兒。

    安慶長公主不僅自己隨心所欲慣了,對兒女一向也都是只溺愛不教導的,聽到女兒說她想嫁給陳虎山,安慶長公主立馬就帶著女兒進宮求賜婚了。

    太后大盧氏聽完安慶長公主母女的來意,腦殼不由又疼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她唯一的女兒不僅沒有繼承到她哪怕十分之一的聰慧,而且還把她的外孫外孫女們也都教的格外混不吝。

    「陳虎山不行,他身份特殊,便是我也不能隨便給他下旨賜婚。」她閨女和外孫女幾乎沒有任何的政治敏感性,她卻不一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眼下還不是她和各地將領翻臉對立的好時機。

    「母后!」

    「外祖母~~~」

    安慶長公主和嘉惠郡主一左一右把大盧氏圍在中間,一個噘嘴表達不滿,一個撒嬌進行央求。

    大盧氏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撒嬌也沒用,不行的事情就是不行。」

    她把其中利害掰開了、揉碎了說給安慶長公主和嘉惠郡主聽,兩人聽不聽得進去她不確定,但她得用這樣的態度向她們表明,



第194章 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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