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納蘭府回來後,納蘭清的心態就有了微妙變化,連帶著看江凜的眼神都變了。
一夜孟浪,折騰得納蘭清腰酸背疼,幾次暈厥,天快要亮時抵著江凜的胸膛,咬牙切齒:「今日還要敬茶呢,莫要再折騰了。」
「祖父說了,這幾日他要休養,不見任何人。」
「那其他親戚」
「祖父叫人閉門謝客,不想被人打攪休養。」
納蘭清無語。
江家本來就沒有多少親戚,而且江老將軍發了話想要休養,誰也不能打攪。
就不會有人將這事推到納蘭清頭上。
江凜就像是沒吃飽的孩子,眼巴巴地看著納蘭清,又怕折騰得狠了,傷著人。
嘆了口氣,趴了下來。
「清兒,外界雖說我是紈絝子弟,但我事實並非如此。」
他是江家獨子,當年父親被算計死在了戰場上,祖父一夜之間白了發,那時皇上地位不穩,又身中劇毒,若是江凜太過出色,必定會被人盯上。
太后和長公主,還有其他王爺,只要是惦記那個位置的人,都不允許皇上有支撐。
江凜必須紈絝,越不像話越好。
江老將軍經常在大街上將江凜打得皮開肉綻,即便如此,江凜還是要鬥雞走狗,冥頑不靈。
只有這樣,對方才放鬆警惕。
他摸了摸身上的幾處傷疤:「這些都是遭人追殺留下的痕跡,有好多次差點兒就死了。」
納蘭清眼眶微紅。
「我這些比起皇上都算不得什麼,他才是最辛苦。」江凜說著又有些激動:「起初我們都曾埋怨過老天爺不公平,但現在麼,才知道老天爺待我們不薄,將最好的留給我們了。」
當年傅璽遇到了納蘭雲瓷,江凜心裡別提多羨慕了。
現在他也遇到了納蘭清。
兩個人說著說著,屋子裡的曖昧聲再次響起,門外的翠屏捂著耳朵,都快凍僵了。
膳房的人好幾次都來問何時傳膳都被翠屏給拒絕了。
終於,快午時了。
房門終於打開。
「傳膳!」江凜道。
他怕餓著納蘭清,不忍再折騰了。
「是。」翠屏是硬著頭皮進去收拾的。
納蘭清紅著臉坐在了軟榻上,江凜看出她尷尬,便找了個話題:「今兒外面可有什麼事兒?」
「昨兒南宮祈被召見入宮,皇后娘娘將人扣在了舒芳閣,今兒謝大老爺犯了舊疾,請了太醫醫治也無濟於事,小謝先生求到了鳳棲宮,不過皇后娘娘並沒有見他。」
納蘭清嗤笑:「謝家還有臉求長姐?」
鳳棲宮
雲瓷睡到了日曬三竿才起來,處理完後宮的事,就去逗孩子,瞧著天氣不錯,帶著孩子曬了一會兒太陽。
「娘娘,您真的不見小謝先生嗎?」夏露問。
「天底下醫術高明的人很多,本宮又不是神仙,救不過來,而且生死有命,有些人不該強求。」
雲瓷倒是很淡定,謝家沒少給她添麻煩,她才懶得去摻和。
夏露也不再多問,反而笑道:「這位謝大姑娘真是有意思,謝大老爺病了,她卻爭著鬧著要入宮伺候太夫人,昨兒太夫人病了的時候,謝大姑娘可是毫不猶豫地離宮了。」
至親病了,連個照顧都沒,簡直太冷漠了。
雲瓷很快就猜到了謝紫煙的小心思:「那還不是因為南宮祈住在舒芳閣?」
「娘娘的意思是謝大姑娘又看上了南宮祈?」夏露吃驚,前幾日還要死要活江凜不嫁呢。
這可倒好了,又看上了南宮祈。
謝大姑娘可真夠博愛的。
「隨她折騰,不必管。」雲瓷吩咐,她倒要看看謝昌言能容忍謝紫煙到什麼時候!
「太夫人,紫煙姑娘想入宮照顧您。」老嬤嬤興沖沖地說:「紫煙姑娘還是惦記您的,過去的事您就別計較了吧。」
謝昌言半信半疑。
「大老爺病了,先生去請皇后,可皇后避而不見,皇后未免也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