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昌言對著小謝先生眨眨眼,示意對方不要再亂說話了,小謝先生一向很聽長姐的話。
這次,他同樣沉默了。
「啪!」
江老將軍抄起桌子上的空碗對著地上狠狠地砸下去,碗瞬間摔得四分五裂。
他皺眉:「你看不上江家要退婚,我不反對,可為何要通敵叛國,傷害無辜的百姓?」
此刻,在江老將軍心裡,從前謝昌言欺騙自己的手段已經不重要了。
他惋惜那些戰死在戰場上的兒郎。
他們還有家,還有親人妻兒等著,卻因為被算計,白白丟了性命。
謝昌言仰起頭看向了江老將軍,眼中並沒有多少愧疚,神色淡然,在她看來,並沒有愧疚江家。
今日,只是被迫敗在了納蘭雲瓷手中。
若她是勝利者,往日種種就都不是過錯了。
「謝家是被人陷害的,謝家也是被迫自保才如此。」謝昌言語氣悠揚,面露痛苦:「我們謝家沒有選擇。」
雲瓷嘖一聲:「事到如今還敢狡辯,莫不是覺得死無對證,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謝昌言語噎。
她現在不確定雲瓷究竟知道了多少,還有沒有留後手,她深吸口氣:「皇后娘娘,打算如何處置謝家?」
雲瓷揚起下頜。
立即有侍衛捧著兩杯酒來。
謝昌言眼皮跳了跳,驚恐地瞪著雲瓷:「皇后要處死我?」
「你本就是罪人,你若死了,謝家的前程往事說不定不會被追查出來,你若心存僥倖,連累的就是謝家祖墳內兩百多個謝家先人。」
「你!」謝昌言被氣得胸口起伏。
雲瓷的指尖搭在了桌子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望著謝昌言的眼神透著殺氣。
今日謝昌言必死無疑!
她再也不想看此人蹦躂了。
小謝先生挺直了腰杆子,伸手拿過一杯酒,怒說:「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在背後慫恿,和長姐無關,一人做事一人當,皇后娘娘可否原諒長姐,她一個人孤苦無依,也絕對掀不起風浪來了。」
雲瓷斜睨了眼二人,嘴角勾起了冷笑:「你們有什麼資格和本宮談判?」
謝昌言忽然問:「若我真的有長凝郡主的親筆書信呢?」
四周寂靜。
「長凝郡主當年的確寫了一封書信,此事一旦傳出去,首當其衝倒霉的就是江家。」謝昌言溫聲解釋:「先帝的確不是我親生的,可也不是先祖皇帝生的,秦貴人這一胎是足月生產,是先祖皇帝逼著我認了先帝。」
謝昌言故意頓了頓,看向了雲瓷:「一旦先帝的身份被拆穿,影響的就是傅璽的皇位,當年先祖皇帝的確留給我一封遺詔,詔書上繼位的人也不是先帝。」
雲瓷嗤笑一聲,百無聊賴地伸出手看了眼指尖,淡淡地問:「謝太夫人編排故事的本事本宮是見過的,空口白牙一張嘴,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知道真相的人已經死了。」
「不,我說的都是真的。」謝昌言急了,舉起三根手指頭髮誓:「先帝的確不是皇子。」
雲瓷已經沒了耐心,她看見夏露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熬好的藥,將藥遞上。
江老將軍猶豫了一會,接過一飲而盡,隨意地擦了擦唇角,繼續聽著謝昌言說話。
「過去的事對本宮來說根本不重要,誰是皇帝誰不是,與我何干?」雲瓷挑眉:「最重要的是現在誰在這個位置上,你的秘密,於本宮而言,一文不值!」
看著雲瓷滿不在乎的模樣,謝昌言著急地問:「難道你就不擔心消息傳出去,天下人會恥笑傅璽血統不正麼?」
雲瓷耐心耗盡,站起身:「皇上若是被傳出什麼流言蜚語,本宮可以向你保證,南宮靂的血統必定是不純正的!」
一下子捏住了謝昌言的命脈,她發現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納蘭雲瓷根本就不在乎!
謝昌言的神色一點點的頹廢。
「究竟是要本宮親手餵你喝,還是自己動手?」雲瓷問。
謝昌言的手顫顫巍巍地端起一杯酒,
第407章 燒傷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