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損失自然是高家,是高家有眼不識泰山,總有一日會後悔的!」麗無暇搶先一步開口說。
麗貴妃隱隱覺得不對勁,皺著眉頭看向了江凜。
「高家手握兵權,只要高姑娘願意,隨時都能嫁給六皇子做正妃,到時候六皇子有高家和慕家支持,母妃覺得兒臣的勝算又有多少?」江凜冷聲質問。
在場的人都愣了。
她們壓根就沒想到這一層。
「當初母妃牽線圖什麼?」江凜苦笑。
麗貴妃傻眼了,她險些忘了自己當初是費盡心思才搭上了高家這條船,現在卻和人家鬧掰了,萬一人家轉頭去支持六皇子。
一想到六皇子登基,麗貴妃簡直不敢想後果,瞬間就清醒過來了,慌亂地問:「祁兒,是母妃糊塗了,沒想到這個。」
江凜沒理會麗貴妃,而是將視線看向了麗夫人:「舅母覺得麗家能抗衡高家和慕家麼,我和六皇子將來的下場必定是你死我活,若是六皇子登基,莫說這一塊小小的玉佩,就連麗家,也得跟著陪葬!」
「這麼這麼嚴重?」麗夫人慌了,一把從麗無暇手中將玉佩搶過來,遞給了江凜。
「殿下,麗家可不能出事兒啊,至於這玉佩,是高家主動還回來的,和我們無關。」
麗夫人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麗無暇不滿玉佩被搶走,還要再說什麼,卻被麗夫人捂著嘴:「殿下,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日後我們還要仰仗你呢。」
拿回來玉佩,江凜又看向了麗貴妃。
「祁兒,高夫人今日也未必想來退婚的,反而像是著急成婚,本宮應允你們一個月之內成婚如何?」
麗貴妃總算是清醒了,有些人現在還不能得罪。
否則,麗家所有人都要完蛋。
江凜挑眉:「母妃,兒臣可沒有臉面去找高家,這玉佩是誰接過來的,誰負責送回去。」
麗貴妃立即看向了麗無暇,見她眼眶含淚,看上去就有些可憐,麗貴妃立馬就心軟了。
「兒臣可是信誓旦旦地和高將軍保證過,會對高姑娘好,今早上還拜託了高將軍徹查郊外發生的事,那一枚丟失的兵符至今下落不明,若是落在了六皇子手中。」
江凜語氣拉長,警告之色很明顯。
麗貴妃也不多糾結了,顧不上對麗無暇的心疼,沉聲說:「你去一趟高家賠罪。」
「貴妃娘娘?」麗夫人不悅了,將麗無暇拉到了身後:「無暇年紀還小,許多事不懂,去了高家還不得嚇壞了,萬一有個什麼閃失被夫君知道了,夫君肯定會很心疼,也不利於養病啊。」
這句話又讓麗貴妃為難了。
江凜沉默。
最後也只有麗貴妃親自將玉佩送去高家這個選擇了。
到了高家門口就看見了六皇子的人來送東西,麗貴妃眼皮跳了跳,快走幾步上前。
「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管家行叩拜大禮。
麗貴妃擺擺手:「高夫人呢,本宮來找高夫人。」
「回貴妃娘娘話,夫人今兒回來就病了,誰也不見。」
麗貴妃被拒之門外,是她萬萬想不到的,她一方面想生氣,可一想到剛才六皇子的人,她強忍著怒火:「高夫人病了,本宮更應該探望了。」
在麗貴妃的堅持下,管家只好礙於身份將其放進來,被小廝引入屋內,隔著一閃屏風。
高夫人坐在榻上輕輕咳嗽兩聲,聽聞貴妃來了,她眼眸划過一抹瞭然,慢慢站起身。
「你不必多禮,坐下吧。」麗貴妃笑意濃濃地上前,按住了高夫人的手臂,宛若從前那般親密:「高夫人上午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不舒服了?」
「老毛病了,無礙的。」高夫人語氣淡淡。
麗貴妃強忍著尷尬,找了個幾個話題之後才將玉佩給拿出來:「是無暇不懂事,接了這塊玉佩,在本宮心裡只認準了高姑娘這個兒媳婦,本宮也喜歡高姑娘,所以,還請高夫人將玉佩收回去。」
「娘娘,萬萬不可。」高夫人又將玉佩推出去:「我家姑娘樣貌普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