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啊」方老夫人眼看著勸不動方氏,心急如焚,捂著心口還想再勸,故意話說一半又停住了。
「妹妹,母親可是疼了你幾十年,你別犯糊塗,有什麼不滿的咱們回去再說,實在不行你就是殺了我也行啊。」方大夫人伏地做低,就差給方氏磕頭了。
可這次,方氏鐵了心要將責任撇清保全自己。
「嘎吱!」
門被打開了。
夏露走了出來,她將目光落在了方氏身上停留片刻後,轉而又對著方老夫人說:「老夫人怎麼來了,快請進。」
夏露是親自攙扶著方老夫人起身。
「夏露!」方氏著急地喊,伸手拉住了夏露的裙擺:「我要見皇后娘娘。」
「二夫人再等等吧。」
夏露輕輕拂開了方氏的手,繼續攙扶著方老夫人進了內殿,方氏想追出去卻被圓心給攔住了。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方老夫人自己進去了。
無奈方氏只能跪在地上焦急地等待。
身後的方大夫人見狀嘴角卻翹起了一抹冷笑,有些事一旦先入為主了,方氏就算是進去和皇后攤牌,也未必有人信。
何況,方老夫人可是方氏的嫡母,說話肯定有幾分信任度。
「妹妹,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心狠了,不給方家留條後路。」方大夫人似笑非笑地說。
方氏氣的惡狠狠瞪了眼方大夫人,看著她臉上毫不遮掩的得意笑容,恨不得撲過去撕爛了對方的臉才好。
內殿
雲瓷坐在了上首位置,瞥了眼來人,方老夫人上前行禮:「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老夫人來見本宮所為何事?」雲瓷漫不經心地問。
此時的殿門正敞開著,說話聲音飄到了外頭,廊下寂靜,也能聽見裡面在說什麼。
只聽方老夫人跪在地上朝著雲瓷磕頭:「是罪婦教導無方,求皇后娘娘嚴懲。」
雲瓷勾了勾唇,斜眼了眼對方。
「都怪罪婦縱容溺愛,才養成了方氏嬌縱嫉妒的性子,她不服氣嫁了個嫡次子,又不甘心被納蘭大夫人壓了一頭,處處攀比,竟還生了害人的心思」方老夫人說著還故意頓了頓,伸手抹了抹眼角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哽咽道:「娘娘,當年納蘭大夫人生產在即,方氏一時糊塗被納蘭老夫人給挑唆了,才會做了些糊塗事,險些釀下大錯,還請您開恩。」
方老夫人衝著雲瓷重重地磕頭,不一會兒額頭就已經紅腫起來了,雲瓷見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還真讓她給猜中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方氏的臭德行全都是繼承了方老夫人。
方老夫人猶豫片刻又說:「方氏回方家也只是抱怨,這事兒和方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您可千萬不要遷怒方家。」
聽著方老夫人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推給了方氏,雲瓷一點也不意外,她換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聽,單手撐著下頜目光時不時地飄向外頭,她在想方氏的臉色該是如何難看。
親耳聽見自己的母親將自己給出賣了。
嘖嘖!
「娘娘,這事兒雖是和方家沒關係,可畢竟方氏是我教養出來的女兒,所以,我願意承擔一部分責任。」方老夫人跪地不起。
這時外頭忽然傳來了方氏的叫罵聲,雲瓷蹙眉對著夏露使了個眼色,很快夏露就將方氏給帶進來了。
方氏之前還有幾分動搖,可親耳聽見方老夫人的話之後,心都死了,她指著方老夫人:「母親,當初可是您說過的,納蘭家將來繼承的一定是二房,所以才將我嫁去二房,也是您說唐氏就這麼一個女兒,將來所有的財產都是唐氏,只要唐氏生不出兒子,日後唐氏的財產都是納蘭家的,我只要討好了婆母,少不了好處。」
方氏氣瘋了,不管不顧地猶如竹筒倒豆子似的,將當年方老夫人叮囑她的話全都說出來。
「方氏!」方老夫人臉色微變,正要怒喝,抬起頭時卻對上雲瓷陰狠凌厲的眼神。
嚇得方老夫人當即噤聲。
方氏冷哼,又繼續說:「若不是方家極力勸說,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