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彤毫不猶豫,脫口而出,「暖氣潛催次第春,梅花已謝杏花新。」
張清韻緊隨其後,「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呀,鄭淑婕、廖淇淇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沒看出來這兩姐妹肚子裡還真有些墨水。
第二輪、第三輪,每次到兩姐妹那裡,兩人都能快速說出詩文來。
第四輪、第五輪……慢慢只剩下了文芳、廖淇淇、鄭淑婕、張清彤、張清韻五人。
文芳率先道:「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鄭淑婕猶豫了一瞬,磕磕巴巴道:「木末芙蓉花,山中……發紅萼。」
「鄭姐姐,這句詩文剛剛柳姐姐說過了。」周琳作為令官,公正開口道。
鄭淑婕的臉騰一下就紅了,「我輸了。」
廖淇淇有一瞬間的慌張,咬了咬牙,她還能輸給張清彤那兩個農家女不成?
「桃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說出這句,廖淇淇鬆了一口氣。
看向了張清彤和張清韻,兩人還如一開始一般,神色不變。
張清彤道:「夾岸復連沙,枝枝搖浪花。」
張清韻笑了笑,道:「土花能白又能紅,晚節猶能愛此工。」
第六輪,只剩下了文芳、廖淇淇、張清韻、張清彤四人。
其他小姐都屏氣凝神,手裡的帕子被緊緊攥著,生怕錯過了這番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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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芳看到不遠處的桃花,突然又想起一句,「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
廖淇淇強撐著,臉色微微發白,「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飛時花滿城。」
張清彤唇角微彎,「一陂春水繞花身,花影妖嬈各占春。」
張清韻緊隨其後,「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看著兩姐妹這麼從容淡定,旁邊的文芳和廖淇淇不復剛才的從容,眾人都為文芳、廖淇淇捏了一把汗。
文芳、廖淇淇都是書香門第精心教養出來的才女,是源柔府的才女。
不想,今日怕是要栽在張家兩姐妹手裡的。
文芳白了一張臉,念出:「驚飛遠映碧山去,一樹梨花落晚風。」
廖淇淇怎麼想也想不出來的,只能垂頭認輸。
張清彤:「海棠不惜胭脂色,獨立濛濛細雨中。」
張清韻輕輕一笑:「蝴蝶雙雙入菜花,日長無客到田家。」
文芳腦子一片混亂,只覺得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拼命地想卻怎麼也想不出詩句來,周琳的聲音,眾人的聲音她都聽不到了。
「借問梅花何處落,風吹一夜滿關山。」
「一樹寒梅白玉條,迥臨村路傍溪橋。」
張清彤攤了攤手,「我想不出來了,姐姐,你還有詩句嗎?」
「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
「園林盡掃西風去,惟有黃花不負秋。」
庭院中眾人,呆呆地看著張清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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