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注意到了廖淇淇話里話外對張家兩姐妹的不屑,嘴角勾了勾。
「廖妹妹,你別這麼說,剛才的事到底是艷紅的不是,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都差點兒害了張三小姐。」
廖淇淇帕子一甩,「哼,文姐姐,你該不會替張家兩姐妹說好話的吧?」
「妹妹別生氣,張家兩個姐妹確實不同凡響,我剛跟張二小姐聊了一會兒,發現她十分有見識,能言會道的。」
廖淇淇不屑一顧,她因為張清彤剛才掌摑於艷紅的一幕對張家兩姐妹的印象就特別不好了。
「再有見識還能比得過我等書香門第,自小精心培養的姑娘?」
「淇淇,你說得對,依我看,咱們要給艷紅找回面子。」
廖淇淇陰沉著的臉,轉頭看向來人,「鄭淑婕,你有什麼好主意?」
鄭淑婕挑了挑眉,「咱們提議玩飛花令,她們要是輸了就讓她們表演才藝,屆時,不就露餡了嗎?」
廖淇淇一想,這個主意好啊,不僅能狠狠打壓張家兩個小蹄子的囂張的氣焰,還能在其他夫人面前狠狠表現一番。
告訴眾位夫人,山雞就是山雞怎麼都變不成鳳凰。
「行,就這麼辦!」
張清彤差點兒受傷,張清韻完全顧不上其他人了,王氏同樣如此。
娘仨在一處,說著話。
王氏還是有些擔心道:「彤姐兒,你沒事吧?」
「沒事,娘,女兒好著呢。我沒想到那個於艷紅心思這麼歹毒,不過是起了兩句口角,她竟然就想殺我。」
張清韻總結道:「人不可貌相,瞧著溫溫柔柔的人,心腸卻是黑的,咱們日後要多留個心眼。」
王氏又道:「你們剛才做的很好,說什麼也不能吃虧。」
張清彤抬了抬下巴,「這是自然!」
又說了幾句,娘仨才分開,繼續各自去交際。
宴會還沒結束,他們既然來了,總不好提前離開。
鄭淑婕一臉笑容地邀請道:「張二小姐、張三小姐,原來你們在這兒啊,我們要玩飛花令,不知你們有沒有興趣一塊兒玩?」
張清韻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妹妹剛受了驚嚇,就先不和大家一塊兒玩了,我們就在旁邊看看熱鬧。」
文芳上前道:「清韻姐姐,好不容易聚在一塊兒,怎麼能在一旁干看著呢。
剛才我和你說話就發現,姐姐心中有丘壑,你要不來,真是可惜了。」
張清彤知道自家姐姐是擔心自己,拍了拍她的手,「姐姐,文芳妹妹都這麼說了,咱們也去湊個熱鬧。」
鄭淑婕笑道:「張三小姐真是一個爽快人,走!」
張清韻無奈一笑,跟在張清彤身後。
她這個妹妹啊,無論什麼時候都這麼風風火火的。
這邊人開心了,於艷紅卻被於夫人狠狠地罵了一頓。
「你這個沒用的,連一個鄉下來的丫頭片子都收拾不了,還有臉哭……」
於艷紅只覺得自己太委屈了,「娘,連你也不相信我嗎,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就把箭投了出去。」
於夫人不耐煩了,以前怎麼沒覺得這個女兒這麼沒用,「行了,快把你臉上的淚水擦乾,你不要臉面,我還要呢。」
出了今天這事,只怕周夫人那裡對於艷紅的態度絕不會好了,還有可能得罪了通判大人。
想想這一攤子爛事,於夫人就覺得頭疼,行不行的,就要再去探探周夫人的口風。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
鄭淑婕等人一句接一句,很快就輪到了張清韻兩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