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面這種事情,看上去是很容易,不過很需要一些技巧,有點兒像是修仙悟道。都是在地上放一個蒲團打坐,看上去很容易。
不過要真的有點兒什麼頓悟,可不是十分容易的。
偏偏揉面的訣竅蘇青鸞即便是絲毫沒有保留的教給弟弟,但其中力道的拿捏並非什麼精確的語言可以形容——更何況,蘇青鸞只是一個表達能力一般的普通人,在語言上實在是沒有什麼過人的天賦。
所以教了半天,雖然蘇青鸞把該注意的點都說了,但是蘇玄鶴的姿勢總覺得有些彆扭。
一瞬間,蘇青鸞仿佛魂穿上輩子給熊孩子輔導課後作業的場景:一問都會,就是答不對。
而另一邊即便是維持在比較小火的狀態,那一鍋水都已經沸騰了。因為害怕柴火過分浪費,蘇青鸞把那些還能抽出來的大柴火抽出來,原本細碎一些或者燒得差不多的就用「燒火棍」推一推,將它們都推入爐膛之內,這些柴火燒完了就完事兒。
反正帶會讓揉面的時候加入的是溫水,又不是做湯麵兒餅——而且按照蘇玄鶴目前這個效率來看,他能夠折騰到什麼時候還真是說不準。
不過也許真是「勤能補拙」,經過了小半個時辰的反覆失敗,蘇玄鶴手上那團面都讓他快搓成橡皮泥了,而且明顯同蘇青鸞的「麵團」顏色都不太一樣了,總算讓他找到了一點兒用力的訣竅。
揉面只要開始琢磨出了那一點兒竅門兒,剩下的事情就容易多了,無非是怎樣把這種「感覺」變得更加熟練。
好在蘇玄鶴並不笨,也願意學,很快就越來越熟練,甚至知道了怎樣用巧勁兒。
這時候蘇青鸞看向外面的天色,日頭已經很明顯偏西了——估計光是揉面少說也要折騰了大半個時辰了。
「胳膊累不累?」蘇青鸞看著額頭上冒汗,小臉兒紅撲撲的弟弟。
「胳膊有點兒酸。」說著,蘇玄鶴來回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又掄了幾圈兒胳膊。
蘇青鸞心說能不酸麼,這麼連續揉面大半個時辰,即便中間休息了好幾次,而且麵團也不過孩子的一隻拳頭大小,這麼長時間下來也十分耗費體力的。
難得蘇玄鶴才七歲,竟然一聲苦和累都沒有說,這讓蘇青鸞發現,她這個弟弟十分有耐力和毅力。
也許弟弟有機會適合學武呢?蘇青鸞心中掠過這個想法——當然,現階段只是一個想法而已。
且不說蘇青鸞根本就不知道哪裡有靠譜的習武師傅,單就是俗語說的「窮習文,富習武」就是個很難的問題。
蘇家雖然不缺錢,但是合適的場地還有練武的器械都是要錢堆起來的。
尤其是器械,那些個梅花狀、長棍之類的器械還好,只要是木質的,蘇廣福怎麼都能給做出來。但更多的是那些需要精鐵鍛造的兵器。
蘇家現在已經不缺鍛造三五把精良兵刃的銀錢,不過鍛造兵刃的師傅卻十分難找。
先不說鍛造的本領,冰刃本身有規定的制式,若外行胡亂鍛造,犯了忌諱,輕則要被抓起來罰罪銀打板子,重一些的砍頭株連都是有可能的,分涉嫌的事情大小。
而很多鍛造生活類刀具——比如樂豐鎮那個鐵匠鋪——的匠人,則是根本不會鍛造兵刃,只有本事鍛造一些鍋具菜刀之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無論是好的武術師傅或者鍛造兵器的師傅,都十分不容易找到,可遇不可求。
但是自己的弟弟也才七歲而已,蘇青鸞也不過是這麼想一想。
收斂紛亂的思緒,蘇青鸞轉身看向弟弟:「真正和面的時候,還要醒發一段時間,所以你帶會讓把這麵粉用水和成一個麵團,不用揉得特別光滑,就可以暫時休息一個時辰左右。」
「這麼長時間?」蘇玄鶴眼睛一亮,十分高興。這也是自然的,即便嘴上再怎麼不服輸,而且七八歲的小男孩精力也比較旺盛,但是他已經一刻不停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了。
這麼長時間下來,饒是平素皮猴子一樣,蘇玄鶴這會兒也因為雙手酸痛而吃不消了。
雖然這高的像是一座小山一樣的「麵粉堆」著實在表面上看上去很壯觀,不過也許是蘇玄鶴經過了長時間的揉面「
483雙手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