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鸞忍者屋子裡面涼颼颼的空氣換了一套衣服,又從頭頂櫃裡面翻出原本是打算交給柳芸娘的最近才改良尺寸和形狀的月事帶,自己佩戴好。
「這倒是自己先用上了。」蘇青鸞有些無奈地嘀咕一聲,心說還要記得明日把這件事情告訴柳芸娘一聲,不然她還在非常期待自己的「新品」使用效果呢。
十分沉著冷靜地換下髒污的褻褲,蘇青鸞重新換上了另外一套上身是杏色,下裙是絳紅色的齊胸襦裙。
這顏色屬於偏向厚重的配色,在已經逐漸變得炎熱的天氣顯得有些發悶,所以蘇青鸞之前都選擇水綠色或者月白色那種顏色淺淡偏於輕快的配色,從視覺效果先塑造那種比較淺淡輕柔的感覺。
但是若是碰到生理期,襦裙的下擺偏大,又是絳紅色的主色調,所以萬一弄上了什麼污漬,也可以謊稱是水漬避免尷尬,不至於太過顯眼。
不過她換了這一身再走出房門的時候,還是讓楊氏感到奇怪:「我說大丫,你前些日子不是還嫌棄這一套穿著顯得悶熱,這天氣愈發熱起來,你怎麼還換上了?」
蘇青鸞瞥了一眼嫌棄屋子裡太悶熱,把矮几和小板凳搬到院子裡溫書的蘇玄鶴,拉了拉楊氏的衣袖,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房間,給她看了看自己衣服上沾染的血污。
楊氏本就是過來人,一看那褲子上沾染血污的位置,還有蘇青鸞迴避別的家人的態度,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時怎麼回事,於是拉著蘇青鸞的手,有些感慨地說道:「大丫你莫要害怕,這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你成為大姑娘了!」
蘇青鸞看著自家阿娘竭力想要安撫自己的樣子,有些嘴角抽搐:其實,她也沒有害怕
然而有種害怕叫做「你親娘覺得你害怕」,她先是以蘇青鸞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溫柔語調安撫她了很多話,又讓她臥床休息,千萬不要累到自己,讓蘇青鸞反而感到壓力山大。
「阿娘,其實我」蘇青鸞欲言又止。
然而她還沒有組織好自己的語言怎樣開口,卻被楊氏一把按回去:「你且躺著,阿娘知道你一定是有許多疑問,等等,我且去那些東西來。」
說著掀帘子就走了。
沒來得及張嘴的蘇青鸞:「」她還沒有來得及解釋!
其實蘇青鸞並沒有感覺到十分難受,上輩子也是如此,大概是體質問題,她並沒有體會過生理期「疼到死去活來,恨不得立刻原地去世」的疼痛,這讓她十分慶幸。
但是不適感還是會有一點,這個「不適」的程度,基本相當於被蚊子叮了一個包的程度。也就是說,這種「不適」的感覺當處於非常忙碌或者精神非常集中在別的事情上的時候,無暇顧及,便感覺不出來。
但是若安安靜靜平躺在床上,這種「不適」的感覺反而會因此放大。
所以蘇青鸞便想著反正是為了分散注意力,所以乾脆就出去幫著楊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雖然搬重物或者碰涼水什麼的她也會儘量避免,不過話說回來,除非新鮮從深井裡面汲上來的水,這初夏時節的水溫也涼不到哪裡去。
打定主意,蘇青鸞一骨碌翻身起來半途被私密處奔涌的熱流封印住了過於生猛的動作,只能仿佛電影裡面的慢鏡頭一般,慢吞吞動作十分舒緩地起身穿鞋,朝灶房那邊走去。
蘇青鸞的計劃十分不錯,可以切切菜,炒炒菜,完全不在話下。
然後她就遭到了楊氏的全方位阻攔——
「誒呀那個水是剛從水井裡面打上來的,太涼了,你千萬別碰!」楊氏瞪眼。
「這個菜性寒,今天不能吃!」楊氏搖頭。
「誒唷那鐵鍋多重啊,你可千萬小心別把腰閃著了!」楊氏擺手。
蘇青鸞被自家阿娘這種如臨大敵如履薄冰的過于謹慎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阿娘,我只是來了月事,不是突然重病倒地不起了。」
按照楊氏這個架勢,還以為她是突然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才如此誇張。
反倒是楊氏狐疑地看向蘇青鸞,半晌壓低聲音湊到蘇青鸞耳邊感嘆道:「你這孩子慣來和別家不同,我和那些小姐妹,還有這村里相熟的大媳婦小娘子有一個人算一個人,碰到這事兒,要麼害怕,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