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為什麼大晚上不去歇息,蘇青鸞也心裡有數。
果不其然,推門而入的楊氏今天手上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東西,仔細一看,她的腋下好像還夾著什麼東西。
蘇青鸞:不會她這個想要賣安利的反而被安利了吧?
就像是蘇青鸞所想的那樣,楊氏把那冒著熱氣的碗端到了蘇青鸞面前:「你喝了這一碗,能讓你不那麼難受。」
「這是什麼?」蘇青鸞沒有貿然入口。
實在不是她不信任楊氏,而是若任何一個人之前遭遇過了諸如「雞苦膽」「童子尿蛋」「狗血酒」這種種奇葩的「偏方靈藥」,今後無論什麼東西入口之前都要謹慎一些的。
當然,上面那些東西也是因為蘇青鸞特別謹慎,沒有被「驅邪」——不然蘇青鸞害怕她簡直會靈魂升天。
「姜棗茶,我在裡面放了一點點益母草。」楊氏說著,瞪了蘇青鸞一眼,「你放心把,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益母草是能放在藥方子裡面的,你實在不放心去問問回春堂那邊的人!」
「誒呀阿娘,我也沒說別的,你怎地還生氣了?」蘇青鸞有些心虛:好吧,之前楊氏讓她吃的那些「偏方」她是沒有吃。
不過應該也沒有幾個人能願意吃苦膽喝狗血的吧
這姜棗茶當中益母草的味道並不是很濃,很顯然也不是放了許多。蘇青鸞知道益母草這藥如其名,是能夠緩解月事不適的——畢竟上輩子這一味藥在女生當中也有很多人都熟悉。
湊近了聞一聞沒有什麼詭異的腥臭味,蘇青鸞便把那放了益母草的姜棗茶一飲而盡。
楊氏見她都喝了,把那隻碗接過去順手就擱在了桌子上——這圓桌是後來添置的,有了這麼一個家具,蘇青鸞在自己屋子裡想要寫寫畫畫,總算不用窩在小凳子上或者趴在床頭柜上了。
然後,她把一直小心翼翼放在也我下面夾著的東西拿出來了,嘀嘀咕咕十分寶貝地介紹了一番。
哦豁!
蘇青鸞心中嘀咕:果然是意料之中,是月事帶。
她哭笑不得道:「阿娘,我不是已經和你說過,這月事帶我知道怎麼用,甚至還給芸娘做過。」
「你們那小女兒家家做的玩意兒,怎麼能有你娘我一直用的東西好呢?你娘我還能害你不成?」楊氏拿出那月事帶,那眼神頗有一種「你是真的不識貨」的感覺。
嘿我這暴脾氣!蘇青鸞心中不服輸的小火苗就是網上一竄:如果說別的事情,她基本上都是比較佛系的,但是若誰說她的創新水平不及格,那她倒要好好看看到底誰家不行!
她就不相信,自己琢磨了兩三個月,查閱了這個時代的月事帶,並且綜合吸納上輩子衛生巾各種能吸收的優點做出來的東西,能輸給楊氏那邊的東西?
於是蘇青鸞迫不及待打開自己的床頭櫃,在裡面翻找起來。
「誒,這孩子,我這是要告訴你這怎麼用,你幹什麼去?」被蘇青鸞突然一骨碌起身開始翻箱倒櫃的動作嚇了一跳,楊氏抬頭看向她。
「既然阿娘說您那個才是好東西,自然我要拿出我的『得以作品』比一比呀!」蘇青鸞回頭看了看楊氏,又轉身翻找——除卻蘇青鸞正在試用的那一條,剩下的蘇青鸞放在了比較靠下面的位置,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昏暗的光線讓她翻找起來有些困難,只能挨個摸索。
楊氏有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這有什麼可比試的?左不過是個月事帶而已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她卻並沒有說出來。兩年多的時間相處下來,她已經知道,自己這個大女兒雖然看上去十分好脾氣,但是往往在一些奇奇怪怪的方面有些讓人難以理解的勝負欲。
就比如現在。
不過很快,楊氏的這個想法就被蘇青鸞扭轉了。
按照楊氏的想法,自己用的東西世世代代都在用,自然是很好用所以才能這種方法才能一直流傳下來,然而無論她說出月事帶什麼好處,蘇青鸞都能把她自己的「月事帶」——雖然她自己叫做「衛生褲」——用更上一層的性能把原本的月事帶比下去。
比如月事帶是兩端都有細繩,方便綁縛固定,不會來回遊弋,只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