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鸞來不及折騰她的髮型,就隨便套上一件外衫解決五穀輪迴之事了。一身輕鬆地回到房間,蘇青鸞看向自己的兩大箱衣服,有些發愁。
其實平心而論,雖然平素蘇青鸞大多數時候都是以男裝示人,但那也只不過是因為在外面東奔西跑,穿男裝更方便一些罷了。
但這並不是說明,蘇青鸞不喜歡各種漂亮的女式衣裙。正相反,她有時候還挺臭美的——畢竟有個手藝了得的阿娘,楊氏在蘇家生活水平提高,不再為吃穿生計發愁之後,就愈發解放天性,天天琢磨怎麼設計漂亮的衣服打扮孩子,尤其是兩個女兒。
所以眼前這兩大木箱子,除卻三四套男裝之外,剩下的都是這幾年來楊氏給蘇青鸞買的成衣或者自己給她設計的衣服還有各種配飾。
從頭上的髮帶、簪子、篦子,到脖子上的項圈、瓔珞,再到腰帶、禁步,還有配飾的香囊、檀香摺扇、各色手帕不一而足。
只不過之前蘇青鸞總是忙著,很少有時間細細研究楊氏給她的這些小玩意,所以不知不覺之間,這些東西都有了很多。
雖然達不到「堆積如山」的程度,而且用料也並非多麼名貴,但是勝在花色紋樣自有巧思,蘇青鸞很是喜歡。
她看看這個,摸摸那個,怎麼看都喜歡,哪一個都想穿上試試,簡直要挑花眼了。
不過想到了需要打理這些東西的麻煩程度,蘇青鸞立刻就冷靜了下來:你還想不想折騰吃的了?你還想不想行動自如了?
這麼想著,蘇青鸞到底選了一套窄袖上衫和半臂,下面選了一件八破裙,而且裙擺的位置不會太長拖地,而是剛剛到腳背的長度。
這一套整體來看半臂是水紅色,下裙是絳紅色,裡面的窄袖長衫是杏黃色,看上去又有新嫁娘的喜慶,又在秋日的時候看上去十分有「秋天的感覺」,只是到最後的髮式上面,讓蘇青鸞撓了頭。
自從穿越過來的時候,蘇青鸞大多數時候都是梳男人的髮髻,很簡單,只需要模仿上輩子的丸子頭便可以了。
而即便是偶爾一次女裝,首先就有楊氏這個盤發大手,什麼雙丫髻小書髻雙環髻怎麼俏皮可愛怎麼來。
即便偶爾需要蘇青鸞自己動手,這裡未婚女子的髮型都是分別梳在兩側,實在不行左右各梳一個「丸子頭」,在這裡還有個比較時興的名字叫「花苞頭」呢。
無論如何,梳在兩側的髮髻還是相對比較簡單的。
但是不同於上輩子,無論結婚與否髮型隨意,可以殺馬特可以非主流,這時代已婚和未婚的女子在髮型上就會有明顯的區分。
通常行走在外的女子為了防止頭髮散落,會在盤起髮髻的同時用布料把頭髮包起來。楊氏在家中甚至還提前教授過蘇青鸞這個髮型如何梳起來。
只可惜蘇青鸞感覺那個髮型很奇怪,先不說好看不好看的問題,關鍵是不太舒服——因為為了能夠確保頭巾布能緊緊包裹住頭髮,在劇烈奔跑之類的活動中不至於突然讓頭髮散下來,那頭髮都會弄得很緊,拉得頭皮生疼。
最最關鍵的是,對於「已婚婦人」的髮型,蘇青鸞只聽個大概,沒有細細聽明白,只聽到了兩個最低的要求:
第一,無論如何,已婚婦人的頭上要佩戴有髮簪,無論是金銀銅鐵,甚至是木頭的也行,哪怕有根筷子湊合呢;第二則是,已婚婦人的髮髻不同於少女要梳在兩側,而是要在腦後的單髻。
蘇青鸞研究了半天,最後抓狂了,用一枚只裝飾一顆珍珠的黃銅髮簪隨便在腦後盤了個簡易的髮型,當然也看不出是什麼說法,只求能夠固定住簪子,隨即便出門去了。
一邊走蘇青鸞一邊嘀咕:為什麼已婚女子要帶髮簪呢?這一根硬挺挺別在腦後,時間短一些還沒有什麼,時間長了,這腦後面就愈發疼痛起來——雖然現在還在能忍受的範圍之內。
畢竟上輩子連同這輩子穿越的兩年多以來,蘇青鸞還從來沒有和「簪子」這種高端玩意打過交道,不熟練也是情有可原。
雖然是第一次在這裡留宿,不過沐行之家中蘇青鸞基本上還是可以說一句「熟門熟路」的,更何況前面的廳堂更是熟悉得再不能熟悉了。
只不過以前她都是作為客
614新一天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