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蘇州城的大門剛剛打開,一隊騎兵就穿著金色的鎧甲從蘇州城門中出來,正是皇家侍衛金甲衛。
領頭的人穿著一身玄色的圓領袍,衣角用金線繡著細密的花紋,這些花紋在朝陽的照耀下流光溢彩,低調中帶著些奢華。
此人正是三皇子長安,此時的長安一臉嚴肅帶著人向目的地趕去,他所騎的那匹白馬側面不僅有著長安的弓箭,還有一個明黃色的包裹,裡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只是從有些角度可以看出裡面應該是個有稜角的東西,因為明黃色的包裹被頂起來幾個角看起來格外顯眼。
長安騎在馬上,他的騎術精湛與受過嚴格訓練的金甲衛相比都絲毫不遜色,一路上始終在領頭的位置,他的側後方則是一個神情嚴肅的年輕人,正是金甲衛副指揮使嚴粟。
此時三皇子出行,嚴粟負責了保護長安一事,此時的嚴粟神情間帶著戒備,時刻不離長安左右。
出了蘇州城門,沿著平坦寬敞的水泥路一路前行,在專門規劃出來的新馬路上疾馳。
「爽!」
平坦的大路規劃分明,馬車行人和駿馬都各有道路,一切都井然有序,在馬行道上暢快的跑了一段後,嚴粟忍不住暢快的吼了一聲。
長安聽見這一聲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嚴粟,在心中卻也是贊同了嚴粟的想法,這路平坦無比,馬跑在上面無比暢快,他在心中估計了一下,若是全國都能鋪上這樣的路,那麼整個國家的軍隊調動——
想到這裡的長安看著平坦的水泥路眼中若有所思,也許他可以告訴父皇在全國推廣這種路,到時候不過是將政令從京城傳向四方,還是調動四方的軍隊都會變得方便許多。
長安心中這樣想著,臉上卻是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想法,他認真的看著前方的路,打算將事情結束回到蘇州後就將自己想的這件事告訴父皇。
在心中下定主意後,長安又一次加快了速度,帶著眾人向目的地趕去。
此時的太湖行宮,林瑾玉跟在一個年輕太監身後往裡面走去,年輕太監一路上目不斜視的帶著林瑾玉穿過他萬分熟悉的地方,最後停在了一處畫舫前。
「林公子,請。」太監站在畫舫外向林瑾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瑾玉微微頷首然後走進了那座正傳出音樂聲的畫舫,此時的畫舫中皇上手持一支笛子吹奏,皇后坐在另一邊身前還放著一架古琴。
在林瑾玉走進來後,皇上卻是沒有停下,依舊興致盎然的與皇后演奏著樂曲,林瑾玉也是極有眼色的站在從門口進來的地方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直到皇上這一曲結束,皇上的視線看向一邊的林瑾玉,這一下林瑾玉才是連忙上前向帝後行禮。
等到林瑾玉行完禮,他只覺得一股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遲遲沒有移開,在這股視線下林瑾玉跪在地上遲遲沒有動。
儘管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從皇上的這個舉動中,林瑾玉能感覺出皇上的心情不怎麼樣,不過在他來之前皇上還有心情與皇后琴瑟和鳴,那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皇上又與皇后說了幾句話,然後才像是想起還跪在地上的林瑾玉一般:「怎麼還跪著,快起來吧。」
「謝陛下。」林瑾玉這才起身對皇上道。
皇后見兩人明顯是有話要說的樣子,她笑著對皇上道:「我那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
「嗯,午時我去你那裡吃午膳。」皇上眉眼間滿是溫柔的對皇后道。
「好,那我就等著陛下過來了。」皇后向皇上欠欠身道,說完就打算轉身離開,走到林瑾玉身邊的時候皇后看了一眼林瑾玉,然後才帶著人離開了。
皇后一走,皇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眼神中帶著些冷意的看著林瑾玉:「你可知道朕今日叫你來是為了什麼嗎?」
林瑾玉想到昨夜林如海和他說的話,他語氣中帶著些遲疑的問道:「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