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兄顧景財忙趕了過來:「爸,我爺喊你呢。」
顧耀祖誒一聲走了。
顧景財尷尬地對著堂妹笑了笑:「小曼來了,快進屋坐。」
顧小曼笑了一聲:「大哥你忙你的,我給大伯娘幫忙。」
廚房裡頭,徐春梅和顧小荷正在忙呢。
「小曼姐。」顧小荷笑著跟堂姐打招呼。
這個堂妹肖似其母,顧小曼也端起很職業化的笑容:「小荷在呢,我能幫著幹什麼不?」
「姐,你燒火吧。」小荷見父親對堂姐客氣,很乖順地把好差事讓給堂姐。
顧小曼說讓兄長燒火,徐春梅忙道:「哎呀,小曼,別讓你哥燒火,我想要大火小火跟他說了他聽不見。」
顧小曼聽到這話後心裡嘆了口氣,不管她怎麼保護兄長,一旦出門,他就避免不了要被人傷害。
「那行,我燒火吧。」
她扯了扯兄長的袖子,指向旁邊的一堆菜:「哥,你幫忙擇菜。」
小荷立刻把手裡的菜全部扔給了堂兄:「三哥,你來擇菜,我去看看堂屋裡的桌子收拾好了沒。」
說完,顧小荷一溜煙跑了。大冷天的,誰願意擇菜洗菜啊,凍手。
顧景元蹲下身很認真地擇菜,顧小曼安靜地坐在那裡燒火。
等到吃年夜飯的時候,顧小曼頭一次同時感受到來自祖父和伯父的關愛。
祖父給她夾雞腿,伯父給她夾肉,一個勁兒地勸她多吃,好好吃,好好考試。
就在徐春梅看得心疼的時候,吳改霞笑眯眯地給兩個孫女夾肉:「吃,多吃啊乖乖。」
顧小曼也給奶奶夾肉:「奶你也吃。」
吳改霞看了看孫女:「你真好,你是誰啊?」
顧小曼笑道:「奶,我是小曼啊,我是你孫女。」
「哦,你是我孫女啊,孫女好,我喜歡孫女。」
祖孫兩個一邊吃一邊說話,徐春梅低下頭翻了個白眼。
酒足飯飽,爺兒三個返回自己家。
等到年初二那天,家裡給趙玉蓮燒新靈,親戚和族人各家都派了個代表過來,包括娘家兄弟,家裡要放炮、燒紙,行禮。
顧鐵牛讓孫子給亡母磕頭燒紙,顧耀堂卻對著外頭喊:「小曼,你來。」
顧小曼進了屋,屋裡都是男人,大家都吃驚地看著她。
顧小曼一看這陣勢,心裡嘀咕,賭鬼爹又要鬧什麼?再見大家都看著她,她心裡一驚,難道他要公布二人之前的協約?
顧小曼的腦子急速轉動,好像公布一下也不錯,以後大家都把她當男孩,她在家裡的話語權增加,賭鬼爹無法無天的時候會多一點考量,外人想來占便宜的時候她可以順理成章地打回去!
就是兄長的臉上有些不大好看,他仿佛被拋棄的棄子。
顧鐵牛有些吃不准:「耀堂,你喊小曼幹什麼?」
顧耀堂直言不諱道:「大,小曼以後是我的養老女兒,玉蓮的新靈,她自然要跟她哥一起磕頭。」
親朋族人們都吃驚地看著他,特別是顧耀祖,他兩隻眼睛死死地瞪著弟弟,他沒想到弟弟在這種場合打他個措手不及。
他還指望靠著過繼這事兒讓侄女以後把工作讓給小兒子呢,要是侄女招女婿,他兒子景田哪裡去弄個城市戶口?
院子裡的許德貴覺得腦瓜子嗡嗡的,難怪這個賭棍最近不讓小秋單獨過來,每次都要小梅來陪著,原來是要招上門女婿。
顧耀祖不甘心吶,立刻道:「耀堂,這事兒你怎麼能私自做決定,該大家商量的。」
顧耀堂奇怪道:「大哥,這有什麼好商量的?我準備把女兒留在家裡,又礙不著別人!」
顧耀祖直接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