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看,八重關的第二盞星盞燈亮起來了。」
「今年這裡面都是些什麼人?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快就到第八重了」
「是啊,我可聽說前幾百年可都起碼要臨近三月底才能突破到第八重呢?」
「看來這一次的九幽之心有望現世了,前兩個百年可都失敗了。」
「也不知會是哪一位?哈哈……」
「這一次進入九幽浮屠的似乎都是些大人物啊,比如青嵐掌門,元丹宗薛長老,還有萬佛宗清慈上人等等,這每一位可都是些重要角色,我看那最前面的兩人定然就是他們其中之一。」
「被你這麼一說確實如此,我還聽說這次不少成名已久的邪修也過來了,比如那美艷妖女魔焰拂孤、濟北三煞、陰鬼老人,還有鬼屍宗新任掌門等等……看來這次九幽浮屠的結果還真不好說啊。」
「哈哈,今年確實熱鬧!競爭激烈啊!」
「這也說不好,誰知道會不會冒出什麼黑馬?這世上還真就不缺天才人物!」
「說的也是……」
因為這相繼亮起的兩盞星盞,人群聲開始紛紛攘攘,來自五湖四海的修士三兩成群討論著這一次可能奪冠的熱門人物……
若是衛子曦看到定會忍不住感嘆一句:八卦乃世界大同。
玉真與北銘兩個俊美男青年站在一處,自成一道獨特的風景,何況兩人都是元嬰修士,眾人投向他們的視線中滿是敬畏。
他們此時也同時抬頭望著高高升起的那兩盞星盞燈,北銘驀地展顏一笑,「不知為何,這情形讓我想起了當年那一幕。」
玉真轉頭,挑了挑眉看著站在重重花影里如同清晨露珠一般無塵透徹的好友,有些好奇的開口:「想起哪一幕了?說來聽聽?」
北銘濃密的睫毛輕輕一顫,黑沉的眸子緩緩轉過來,從薄唇里吐出平淡的話語:
「十年前的擎天比試上,衛子曦和容衍通過見佛之道時也是一前一後,你徒兒衛子曦在前,容衍就落在她後面一步,但我看得出其實容衍更為遊刃有餘,畢竟那時候他的修為比衛子曦要高,他卻始終堅定不移的走在你徒兒身後……就好比這兩盞先後亮起的星盞一樣。」
北銘琉璃色的黑眸再次看向那並排高掛在一起的星盞,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兩盞燈就是衛子曦與容衍點亮的。
他倏地轉身面對玉真,日光在他極其優美的側面勾勒出淡淡的弧線,「容衍這孩子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看來你不久之後還會多個好徒婿,恭喜了。」
玉真卻不承他的情,反而回了他一個白眼,雖然他心裡也十分明白以曦兒和容衍那小子如今的關係,雙修大典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但他是真捨不得曦兒這麼早就定下來的。
修士不比凡俗中的普通人,壽元無限延長也讓他們擁有足夠多的時間去挑選更好或者更為心儀的對象,所以修士基本都是「晚婚」為多,百歲甚至千歲之後才結道侶的更是數之不盡。
而更多的修士還是會選擇獨身,雖然雙修並不見得就會妨礙道心的修煉,但大多數人都覺得兒女情長會成為漫長的修煉途中的阻礙,所以寧可獨身一輩子,也絕不沾染半絲情愛,比如北銘。
當然玉真獨身至今是因為他成長道路上壓根沒遇到什麼心儀的好姑娘,唯一有點譜的白思卿還被自家師弟惦記上了,所以才導致如今蹉跎成了個「沒人要的老不羞」。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玉真冷哼一聲,撇了撇嘴,「我家曦兒還小呢!」
北銘卻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他們也都有二十六七歲了,這年紀放到凡俗之中,都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爹娘了。」
「你也說了是凡俗,他們現在都是修士,別說如今也才二十六七歲,就算是二百多歲那都算小的了。」玉真固執己見。
天九和白輕離一直站在玉真身後不遠處,自然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內容,兩雙年輕又炯炯有神的眼睛幾乎不約而同的爆發出烈焰般的光彩,那是光,那是電啊!
師兄弟倆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互相朝對方點了點頭,天九才小心翼翼的磨蹭到玉真身後,然後探著腦袋以極小的音量在他耳邊打起了小報告:
「師祖,其實小師叔和容師叔在你閉關期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