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陰陽調
今夜的月色無限美好,一望無際的夜空中高高地懸掛著一輪明月。
一如池綾在山上的那段日子裡見到的圓月,印象里只有白玉盤可以與之相比了。
這,是她與韓璟在山下度過的第一個有著圓月的日子。
圓月,團圓,許是個好兆頭吧。池綾抬頭望望圓月,緊了緊握著韓璟的手。
&璟,我們回家吧。」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池綾晃了晃兩人牽著的手。
韓璟乖乖點頭,低頭看著兩人牽在一起,搖搖晃晃的手直樂。
夜半時分,最是寒氣蔓延猖狂的時刻。
池綾卻是冷的再也睡不著了,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一直發抖。冰冷的氣息籠罩著她的全身,就連血液也快要被凍結了。
與池綾睡在一個被窩裡的韓璟也是被冰冷給凍醒了,她迷糊地睜開眼睛,困惑地看向離自己只有一根手指距離的池綾。
寒冷是從同個被子裡的池綾身上傳來的,正處在迷濛階段的韓璟瑟縮著身子,本能地遠離冰冷的源頭。
床就那麼點大的地方,韓璟本來就睡在床邊上,又一直往邊上挪,很自然地就睡到地上去了。
這一摔倒是把韓璟給徹底摔醒了,她欲哭無淚地揉著摔疼了的屁股,納悶地看了看地面與床之間的距離,似乎是在困惑自己之前不是一直睡在床上的嗎?怎麼這會兒卻掉地上去了。
又盯著床和地面許久,韓璟仍舊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撓撓腦袋徑直爬上了床。
韓璟剛一爬上床就被凍的跳下了床板,她歪著腦袋再三確認了一遍這是自己睡覺的地方,咬咬牙直接一頭鑽進了被窩裡去。
池綾身上的寒冷氣息源源不斷地透過被子傳遞給同床共枕的韓璟,韓璟也終於發現了池綾的異常。
她先是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池綾顫抖的肩頭,冰冷的觸感凍的韓璟第一時間把手指收了回去。
&韓璟見池綾一動不動,更是對她理也不理一下,頓時有些泄氣地垂下了腦袋。
韓璟無精打采的模樣令池綾心下不忍,想要把她抱在懷裡好生安慰一番,可這也僅僅是想想而已,畢竟她早已經冷得緊咬著牙關,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寒氣在體內遊走,池綾就像置身在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裡,在這裡沒有一絲溫暖,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寒冷。
&次任務,你必須在月圓之夜到來之前完成,而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男子明明有著艷若桃李的面龐,口中卻說出與之相反,冷冰冰的話語。
池綾的腦海里不由響起義父崇光的話語,或許以前她還會認為這是義父在要求她要早去早回,儘快完成任務。
時至今日,她不禁回想起,有一次她因為路上遇到點事,誤了點時辰回來就被義父狠狠責備了一番,但是當天夜裡義父還是親自為她煎了一碗滋補的藥,讓小璟給她送了過去。
按理來說,義父明明是該責罰她的,又何必為了她再去煎這一碗藥呢,而且每次她喝藥的時候,小璟必須在旁邊親眼看著她喝下去才回去交差。
莫不是那藥有什麼特別之處?
韓璟在被凍到的手指上呵了一口氣,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去戳池綾的手臂。
雖然身體已經被凍的全無知覺,但是出於修真人的感知能力,池綾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韓璟從一堆假設中喚醒了。
或許,小璟是知道點什麼的?池綾看了看鍥而不捨地戳著自己的韓璟,腦海里竟然不可抑制地冒出這樣一個荒謬的想法。
池綾忽然想起,初次見到韓璟時,韓璟總是用一種嫉妒且防備的眼神看著她。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看著她的眼神里疼惜和溫柔交雜在一起。
池綾是個善於把自己的情緒藏在心底的人,她知道不能輕易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外人面前,甚至連她的義父也未曾見過她脆弱的一面。
而後來的韓璟竟然好似能夠看穿她冰冷麵具下的脆弱心靈一般,縱使自己對韓璟一味冰冷相向,她仍是不離不棄地陪在自己身邊,用溫暖的雙手捂熱她冰冷的手掌心。
每每在她喝下義父親手為自己煎的藥湯時,韓璟總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