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不說人,說人必被捉!皇帝也嚇一跳,這種背後揣測怎麼能當著別人的面說麼!皇帝難得心虛,心裡默念著當年太傅的教誨:靜坐常思己過,閒談莫論人非,莫論人非!
周煄呻/吟著囈語兩聲,聽不清在說什麼。
太子心知周煄正是虛弱的時候,此時一個轉念間做的決定就有大不同,太子不敢讓皇帝再待在別院了。勸道:「父皇,咱們何時回城?」
&沒逛過這園子呢~」皇帝不太樂意好不容易出來玩兒一天。
&皇~」太子哭笑不得的喊道:「蘇相可還等著您議事呢,蘇相再三託付,一定讓您儘快回去的。」
&你話多,你是心疼園子吧?」皇帝沒好氣道。
&不是嗎?您幸過的園子都要封存,老三好不容易修個園子,您就別和他搶了。」太子玩笑道。
&知道有了兒子,忘了老子。」太子這樣說皇帝也不生氣,他也知道下面人有時候並不歡迎他去,像太子這樣直說的,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皇帝笑著離去,太子跟隨而出,在門口不忘叮囑程木:「照顧好你們主子,有事去東宮找孤。」
&程木眼含熱淚,語帶哭腔。真遇到事兒了才知道誰能依靠,兩批人馬同時通知太子和恭郡王,如今太子已經把皇帝陛下請來坐鎮,恭郡王府卻未有消息傳出。
送走了帝國最尊貴二人組,程木趕緊回去照顧周煄,一進臥室周煄就虛虛睜著眼睛,問道:「走了?」
&子您醒了?太好了,奴才去請太醫!……對,陛下和太子殿下走了,您放心吧。」
周煄迷糊中記得兩人來了,可實在打不起精神,吩咐一句:「緊守門戶」,又昏睡過去。
入夜,神秘的白冰領著人到周煄的臥室去。程木明面上是大管家,但在遇到白冰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會退一步,因為白冰才是真正掌握機密的那人。
能得白冰信任引進門,程木不會多問一句,就是最謹慎小心的高竹,也只是環視那人一周,打量出他沒有攜帶兵器就放行了。
白冰也不跟進臥室,就在門外守著。
周煄一直睡著,他發高燒,睡得不安穩,時不時驚醒,感覺到有人在探自己的額頭,以為是奴才,等了一會兒又遲鈍的發現自己的手好像被人握著,這就不是奴才了。周煄努力睜開眼睛,重疊的人影在眼前,看不清模樣,可周煄覺得這好像是:「莫愁?」不會是莫愁,他已經走了,沒有和自己告別。
周煄勾起諷刺的嘴角,嘲諷自己果然生病了就是脆弱,他怎麼會來,昏昏沉沉之間又睡了過去。
半夜周煄感到有人餵他喝藥,中藥那種苦不苦澀不澀,散發著獨特氣味的藥水,周煄燒的口乾舌燥,一口乾了。
等周煄再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喝了藥,周煄感覺輕鬆不少。在冰冷的地上躺了一夜,又在床上睡了兩天,周煄骨頭都僵硬了,不顧高竹勸阻,執意要下地走動。
高竹攔不住,可也不能看著他到院外吹風,只打開一扇窗戶,讓周煄看看外面的景色,要走動,只能在屋裡走動了。
&子可舒坦些了。」高竹輕聲問道。
&多了,十八個時辰之後,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好漢。」周煄還有心思開玩笑呢。
&主子想用點兒肉蓉粥嗎?」高竹小心翼翼的問道,深怕語氣不對,使得周煄再絕食。
&配些小菜,要酸辣開胃的。」周煄看高竹一副見鬼的表情,笑道:「什麼模樣!我前幾天又不是絕食了,沒見我吃藥喝水不誤嗎?就是不想吃東西。」
&子說的是,主子說的是。」只要不是想死,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了,我的那些畫呢?」周煄突然想起來自己畫了許多畫,當時迷迷糊糊的宣洩情感,也不知道是不是畫了不該畫的東西。對了,皇帝來過啊,他看過自己的畫嗎?周煄突然之間才想起這個,連忙問道:「陛下看過我的畫嗎?」
&子,你別著急,陛下看過,非常喜愛,吩咐奴才們好好裝裱呢,畫現在還在海棠院,丁點兒損傷都沒有。」高竹趕緊回答。
&行,我得去看看。」周煄還是不放心,他現在都記不得自己畫了什麼,只有心中暢快、溫暖美好的感覺
45.有事找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