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西蠻交戰緊張的局勢下,難得有這樣的盛會,百姓們也把攢了幾年的熱情好客都發揮出來了,街面上每個人都笑臉迎人,還有不少客棧商家趁機減價大促銷。
周煄一行人走得累了,隨機找了個茶樓坐下。
&官裡邊請,裡邊請,恰逢三甲遊街,東家歡喜,各桌免費送小食一份,客官您是包間還是大堂,咱們逸仙居煎炸煮燉樣樣皆能……」周煄剛一進門,小二就迎上來,套路張嘴就來。
周煄許久沒有聽見這種說相聲一樣的跑堂了,懷念得點了個包間。
小二估計也看出來的面前的客人不喜歡連珠炮似的介紹,變成少言寡語模式,送上茶點就告退了。臨走時被隨行護衛扔了一角銀子,歡喜去了。
&青竹,你看見小二的表情的嗎?那張圓臉仿佛在說,天啦!沒看出來居然是有錢人!」周煄哈哈大笑。
&子~」青竹在心裡翻白眼,難得當了次冤大頭,還要被調侃。一見小二的表情就知道打賞給多了,往常跟著周煄去的都是高檔酒樓,若是打賞給的少了,跑堂的上菜的還要嘀咕嘀咕,下層人傳閒話更是厲害,總不能在這上面摳唆,給主子丟臉吧。
青竹只當是奉獻自己了,笑話就笑話吧,白冰一行到現在還沒消息,周煄擔心得不行,在府里呆坐神思不屬的,最後讓青竹勸了出來。
既然都出來了,周煄也不做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臉,跟著百姓笑鬧。
他們在包間裡開了窗戶往下看,□□的隊伍已經過了,下面只有普通百姓在逛街,因此這靠街的包間才空出來了。
突然一句刺耳的言論傳進周煄的耳朵里:「娶她還不如娶個兔爺!」
&哈哈哈……」
周煄讓人把門虛了個逢,好聽下樓下在談論什麼,聽到兔爺二字,周煄難免有些獵奇,誰思想這麼開放?
&唉,你們可積點兒口德吧,大庭廣眾的,讓人聽見可怎麼好?」
&有什麼,青天白日還不讓人說大實話了。易雲本來就是啊,那身高五尺,體壯如牛的,晚上吹了燈,正反一樣平,和爺們兒有什麼區別!」說完還自以為幽默得哈哈大笑起來。
&歹會投胎,人家姓易呢,大帥罩著,什麼前程沒有?」說這話的人,嘴裡的酸味兒迎風飄十里。
&這話說的就不對,什麼叫會投胎,真會投胎就該生做個男人!當然現在和男人也沒差,這長年累月男人堆里混的,誰知道底下有什麼骯髒事。你說她一個女人怎麼就能降服那麼多男人聽她命令,別是……」就是看不到畫面,也能想像說話人擠眉弄眼暗示的猥瑣表情。
&們可長點兒心吧,萬一讓人聽見了,不說別的,就是你婆娘聽見了都得和你翻臉!」
&不說還罷,說到這個而我就生氣。我那賊婆娘,平日裡我賭個馬球她就擱家裡鬧,不把四鄰都吵嚷起來不算完,瞧把我名聲都敗壞成什麼樣兒了。輪到易雲上場倒好,緊緊扣在手裡的金鐲子、金戒指一個勁兒往場上扔,也不想想人家稀罕不?」
&勾完男人又勾女人的本事,上至妲己下至窯姐兒,誰有這本事。」另一個人含酸帶醋得說道。
堂下的食客也有正直聽不過去他們這麼編排的,勸阻道:「我勸諸位還是住口吧,都在城裡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說這些葷話有什麼意思?易姑娘不是那種人,誰有不知道呢?」
&哈哈,誰又知道呢。滿堂的人都不說話,就你小子坐不住,李老二,不會是和易雲也有一腿吧!」
&哈哈,有一腿,有一腿!」男人們聽見這樣的葷笑話,也樂得起鬨,一屋子人都在笑鬧,都是街坊鄰里的,誰不認識誰,這些人仗著和李老二還沾親帶故的,更是肆意嘲笑。
把那剛剛仗義執言的人羞得下不來台,怒道:「和你這種渾人坐一堂噁心得吃不下飯!」甩袖子結賬,大步走出去了。
&哈,爺爺我就知道,定是個做賊心虛的!」看逼走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哈哈大笑。
周煄在門內聽得火起,總有這種不思進取只會嚼舌根的蠢貨在,簡直丟盡了男人的臉面!
這世上最有一種人,天老大自己老二,當官沒升職就是官場黑暗,做生意沒賺錢就是人心狡詐,瞧著身邊的人個個都越過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