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胸口上下浮動,杏眸含著怒意瞪著他:「我說完了,你放開我。」
沈明南猜想,她一定不知道她此刻媚意橫生的模樣多好看,那含水的眼眸怒瞪著他的時候倒有幾分欲迎還拒的感覺。
他抿唇,沒動。
趙薈蔚又扭動著身子,有意無意的蹭著他。
他輕掐了她一把:「別動。」
憑啥?
她就動!於是掙扎得更厲害了。
他一下按住她,冷笑一聲:「本王是個正常男人,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
「是你先勾引本王的。」
趙薈蔚:「……」
是誰先動的手?
反正此時已經說不清了,他狠狠的一口咬她鎖骨處,她疼得嚶嚀一聲,那兒是一片紅痕。
「你要點臉行嗎?不是要殺我嗎?你這樣算什麼?」
沈明南聞言,眸光冰冷的看著她,他輕扯嘴角:「恨你也不耽誤本王睡女人啊。」
她沒奢求他還能等她,因為從她扎那一簪子的時候就已經回不去了,可他此刻輕描淡寫的睡女人三個字,還是刺得她眼眶酸澀。
見人眼眶紅了,沈明南撇開頭,鬆開了她,隨即站起身淡聲道:「給你三天時間,把你這裡處理完。」
說完,攜著冷風就走了。
趙薈蔚坐起身,把衣裳攏緊,她咬著牙,狗男人!
然後用帕子擦著他留下的痕跡,她倒是希望他給她一刀,從此斷得乾淨,不然以他這睚眥必報的性子,是必定不會放過她的。
她又躺回床上,慢慢的平靜,她腦海里想著老和尚的話。
老和尚說如果不想害了他,就離他遠遠的,等時候到了,他命劫一過,她也可以離開這裡了。
她也追問過,怎麼離開,但老和尚只跟她說時候未到。
她揉了揉眉心,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他對她的仇恨值是拉滿了,那麼再多恨一些也沒什麼關係。
所以她要一條道走到黑。
沈明南回去的時候,撞上了來找他的蘇芊芊。
她還沒說什麼,他就越過她進了客房,她的話因為他身上這陌生的香味而卡在了喉嚨里。
他又去找她了,還沾上了味道。
她明明都感受到,這麼久了,他好不容易對她寬和了一些,就在她快成功的時候殺出個程咬金。
蘇芊芊捏拳,她只覺得惱怒,討巧賣乖這麼久,突然告訴她做的一切都是虛妄的,她接受不了。
她怒瞪著沈明南的房門,她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這三天,沈明南都沒有來了,趙薈蔚就開始安排在西戎的相關事宜。
關於仙樂坊,她要在大焱也弄一個,等她落腳以後就會遞信給她們,到時候由徐子恆帶她們來。
再說徐子恆,來到西戎以後,趙薈蔚才知道他的目的。
他來這兒找一個甩了他的歌妓。
這事還得從他十五歲的時候說起來,不愛文不愛武的他只愛經商,但是徐尚書不准,他就偷跑去了揚州,遇見他的初戀,雪羨。
雪羨是歌妓,與他相識在他最落魄無助的時候,她幫了他,讓徐子恆對她愛得不可自拔以後就狠狠的甩了他,跟西戎的一個富商走了。
一開始他以為是他沒錢,雪羨看不起他,於是他就立志做大焱首富,只為了讓她後悔。
只是跑到西戎來了以後,他才得知,根本就不是這個原因,而是雪羨只是單純的報復徐家。
雪羨本是大焱某官家的女兒,因為家裡犯了錯事,男子抄斬,女子流放。
而徐家就是那次的監斬官。
雪羨意外得知他身份以後就故意誘他,又狠狠拋棄報復他,讓徐子恆傷身又傷心。
來到西戎又碰了壁的徐子恆差點又一蹶不振了,還好趙薈蔚來了西戎,跟他搞了珠寶行,然後徐子恆又振作了,他覺得還是搞錢香。
趙薈蔚就覺得,極其狗血,這種只在電視裡才存在的事,竟然就發生在她身邊。
為了安慰徐子恆,她斥資請他大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