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明南沉默,趙薈蔚以為他沒聽見呢,於是又靠近了幾分,大著聲音道:「你仇家找上門了!我們怎麼辦?!」
是的,她用的是我們,沈明南別想甩開她一個人逃跑!
面前的女子滿臉的焦急,一雙含著淚光的眼睛殷切的看著他,特反感別人靠近他的沈明南忍著身體疼痛艱難的往後挪了挪,正準備說點什麼就見門「嘭」的一聲被踢開了。
趙薈蔚被嚇了一跳,急忙望去只見蒙著面的黑衣人下一秒就出現在了門口,他瞪著眼睛凶神惡煞的,粗聲粗氣道:「你喊這麼大聲是擔心外面的人聽不見嗎?」
「我真是給你臉了!要你交出人來,在這裡磨嘰半天,煩死了!」
「你倆都給老子去死。」
趙薈蔚震驚:「……」草!
沈明南:「……」
黑衣人舉著刀就猛劈了下來,堪堪又在趙薈蔚的腦瓜子頂上停住。
只聽見「噗呲」一聲,一把尖刀沒入黑衣人體內,直接懟到了趙薈蔚的眼前,下一秒被染紅的刀就抽了出去。
趙薈蔚眼睛都驚得快要瞪出來了,她屬實沒有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置身在兇殺案現場。
只見黑衣人那傷口血如水柱般流淌在地上,他瞪著一雙大眼死不瞑目,好巧不巧這眼睛直直的與趙薈蔚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嚇得她恨不得原地去世。
於是經歷了驚嚇、恐嚇、以及見證了殺人現場的趙薈蔚不負所望的成功暈倒在了床畔。
場面一度安靜了下來。
而地上躺著的兩具竟意外的和諧。
延元踮著腳繞過倒在血泊的黑衣人。又順腳把躺在床畔的趙薈蔚勾一邊去,然後恭敬的對著床上之人道:「主子,您沒事吧?」
沈明南搖搖頭,目光沉沉的看著已昏倒的趙薈蔚。
順著沈明南的視線,延元又再一次注意到趙薈蔚。
於是眼裡閃過一抹狠色,他可沒忘記這個女人剛才還想把他主子交出去。
於是眼睛微眯,「主子,這女人要不……」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沈明南雖然也很厭惡但他憑著自己十八年來的世家修養忍了下來,搖了搖頭,「不,留著她還有用。」
他看向外面黑透的天色,嘴裡溢出一聲冷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沈修羽的暗衛肯定不會再貿然出手了,京城那邊程煜為了截殺我,悄無聲息的借了三波刺客給他。」
「此次計劃延後,我順勢留在這裡養傷,如果他們還來就按照原計劃一網打盡,如若不來,等我傷勢痊癒,自會一一討回!」
沈明南說完,感覺整個肺腑都是火辣辣的疼痛,疲憊的揮了揮手,「你先回去,讓余淮他們不要擅自行動。」
延元猶豫了一下,才抱拳恭敬道:「是!」
「等等!先把這具屍體丟後面山里餵狼,再把地下血跡收拾乾淨再走。」
「是……」
延元彎腰拖著黑衣人,又看向趙薈蔚,最後把目光投向自家主子,「那……她呢?」
沈明南早已在床上躺好,聞言眼風都沒給一個。
淡聲道:「就讓她這麼躺著吧,不礙事。」
延元:「……」
延元還能說什麼呢?只好把沈明南交代的事情辦完,任由趙薈蔚在地上躺屍。
趙薈蔚做了一晚上噩夢,她夢見自己被無數個黑衣人追捕,她一雙小短腿都跑斷了還是落入了他們的手中。
嚶嚶哭著被丟在一塊冰冷的砧板上,躺在上面硌得骨頭都疼,心冷加身冷的趙薈蔚哭得不能自已,黑衣人獰笑著逼近,手起刀落,趙薈蔚直接驚得彈坐而起。
外面的天色已經蒙蒙亮了,趙薈蔚狂跳的心瞬間舒緩了下來,還好是夢。
想著就環顧了一圈四周,依舊破舊的磚房,斑駁的牆面露出褐紅色的牆體。
整個房間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個古紅色的衣櫃,簡單得寒酸。
這地方……本還慶幸不是夢的趙薈蔚臉色一陣灰敗,神特麼的不是夢!這就是夢!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很好,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