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這裡沒什麼好看的,等會讓衙役把這具屍體抬出去。」遲嫿低頭看著這方錦帕,猶豫了一下就揣自己懷裡:「洗乾淨了再還你。」
兩人出去以後,便有衙役去喚了周成過來,一同而來的還有陸軍。
他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暗道,臉色鐵青,而地上那具屍體他也認識,正是他大兒子身邊的小廝阿東。
周成帶人下去檢查了一番,上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根鐵鏈:「陸侯爺這府里還真是別具一格啊,裡面竟然是一處刑牢,看來沒少審訊「犯人」。」
「本侯並不知道這個暗道,恐怕是有人事先弄好特來誣陷宣平侯府的。」
周成懶得跟他理論,他看向傅君澤:「大人,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傅君澤淡撇了陸軍一眼:「讓人把這裡暫且封鎖起來,陸侯爺近日最好別往這花圃來,不然暗道沒了,我就怪在你的頭上。」
「周大人,把陸楚仁丟牢裡看管起來,真相沒查明之前,人不得放出來。」
「是,大人。」周成一揮手,就有衙役去了陸楚仁的院落。
陸軍也沒有阻止,他現在恨不得掐死那個孽子,本以為這次是升官發財,誰知道直接是侯府的滅頂之災。
這反轉他一下接受不了。
宣平侯夫人看著他們把陸楚仁架了出去,愣神一秒瞬間反應過來:「你們放開我的兒子!我兒子沒罪,你們沒權利關押他,你們沒權利!」
她死死的拉著拖著陸楚仁的衙役,一時讓他們進退不得。
傅君澤看向陸軍:「陸侯爺這是要妨礙辦事?」
陸軍上前一巴掌就把宣平侯夫人掀翻到地:「蠢婦!」
「你看看你兒子都幹了什麼好事!」
沒人妨礙了,他們順利把人帶走了。
「侯爺,仁兒是無辜的,定是有人要害他!」侯夫人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她頭上珠釵凌亂,眼神看向幾位狐媚妾室:「定是她們害的我兒。」
「姐姐可別瞎說,妾身可比任何人都希望大公子長命百歲呢。」其中一位妾室回懟,其中的諷刺不難聽出。
大公子下台了,那她們的兒子不就有機會了?
陸軍見這個時候了她們還在明爭暗鬥,氣得一甩衣袍:「一群蠢婦,你們可知這次若真叫傅君澤查出來了,整個侯府都完了!」
他倒是想去賄賂,可這傅君澤就極其古怪,軟硬不吃,最是鐵面無私。
還有一個同樣古怪的周成,這兩人湊一起,可不就得把他侯府都翻過來。
意識到嚴重性,宣平侯夫人才開始慌了:「侯爺這可怎麼辦啊?」
陸軍看向自己的夫人:「還能怎麼辦?」
「你只能祈求你兒子後手處理得乾淨,別留了證據害了一府的人!」
宣平侯府外面。
傅君澤看向遲嫿,眼裡帶星點笑意:「這個結局可滿意?」
遲嫿支吾:「還算可以吧,得讓陸楚仁徹底定罪才行,要是能找到被他埋的人就好了。」
「到時候別說陸楚仁,這宣平侯府都得脫一層皮。」
遲嫿翻身上了白馬:「所以接下來,還請傅大人好好找尋剩下的證據,儘快找到那二十五人的屍首,我就先告辭了。」
留給傅君澤的是越行越遠的背影。
他輕笑一聲,用完就丟,真是無情啊。
……
徐府
從昨夜回來,秦舟就守在一處房門口,非常的掛心。
徐雲琛看向秦舟,微微眯眼:「那女子醒了嗎?」
秦舟搖頭,眼睛時不時的撇向那道門,徐雲琛看其模樣,要不是知道男女有別,他都要親身上陣伺候了。
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
可能這段時日被秦舟永遠放在首位,突然出現一人奪了他的注意力,這一下的落差,反正令徐雲琛是挺不爽的。
但越是如此,他越善解人意:「你已經守一夜了,不如先去歇著我給你在這兒看著。」
秦舟有些猶豫,他想第一時間見著那女子醒來,然後問關於他阿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