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命運的不公!恨她明明流著勛貴血脈卻只是養在鄉下的庶出女兒!
她恨沈誠舒只把她當玩物!
她恨趙遠志將她當個玩意送出來!
她恨透了這天下的男人!
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我不想讓他和我一樣。墨子閣 m.mozige.com」——當年,她娘是個不受寵的侍妾,懷孕後被主母所不容,趙遠志就把她送到了鄉下,那裡有一個莊子,平時收點租金、賣些物產,就算趙家不派人補給,也足夠衣食無憂,但終究不能與大富大貴的趙家相比。
丫鬟抹了一把辛酸淚,道「您太傻了,您本就身子弱,如何吃得消?」
趙嵐馨道「我保不住這個孩子的,他在,我只能死路一條。」
所以,她趁著那惡婦踹她的檔口,自己將腹部送了過去,就算沒有她那兩腳,她這個孩子也保不住,因為她吃了藥丸……
趙嵐馨道「有了沈誠舒的內疚,我們還有翻身的機會。你去找他,就和他說,我因為失去了孩子,夜夜做噩夢,懇求他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去靈光寺給那素未謀面的孩子念經超度,從此青燈古佛,也替他祈福一輩子。」
那丫鬟道「這……您聽奴婢一句勸,放下吧,燕公子他……」
「休要亂說!你再管不住自己的嘴,不僅你會死,還會連累我!」趙嵐馨呵斥道。
回到陳瑾初這裡,她每天雖然不出國師府,卻也忙個不停,看看律法台的工作流程,熟悉一下天源國官員的日常,當然,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牧靈溪的行徑上。
她的直覺告訴她,牧翼成沒必要對自己說謊。
但牧靈溪卻乖巧地呆在國師府中,每天與陸伯淵鼓搗著什麼,說是研究藥方吧,看著也不像。
陳瑾初有時國師府現在這個人員配比就很神奇,大祈國的攝政王、攝政王世子經常往來不說,大祈國的郡主幹脆在此常住。
現在世人皆知她是牧朔的女兒,算起來也是大祈的郡主了,這樣一來,就是兩位大祈的郡主居住在國師府,與當朝國師關係親密。
也就葉扶蘇這種一手遮天的佞臣才敢這麼玩!
按照《第一佞臣》的設定,這牧朔可是背後與蕭景寧有勾結,但是看起來與葉扶蘇的關係也不錯,這三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她一時想不明白。
這一日陳瑾初剛用完晚膳,日落之後倒也清爽,於是就想去花園那邊走走——以前,國師府是沒有花園的,亭台樓閣、美輪美奐,但是沒有活物。是陳瑾初來之後,才養了些花花草草,一開始是默認她擺弄一些花草樹木,後來見她喜歡,今年春天一到便命人去建了這一大一小兩座花園。
朝中的官員聽說國師開始養花了,紛紛搜羅各種奇花異草送過來的,就連皇帝也送了幾盆花過來。
陳瑾初之前一直各種忙,平時路過花園也只是走馬觀花地看一眼,今兒細細看了一遍,卻也發現了一處異常。
「你去把陸伯淵叫來。」陳瑾初紛紛蓮蓮。
陸伯淵來了,還帶著牧靈溪,這兩個人好的和連體嬰兒一般,陸伯淵是生了一張男子漢的臉,如果他不說話、不做動作,單單朝那一站,別人一定以為他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但是,平時又一肚子稀奇古怪的思想,而且直男程度可以與司劍相提並論。
所以,這種反差讓陳瑾初每次見到他,都忍不住調笑他兩句,也正因如此,他有些不待見陳瑾初。
「你請我來做什麼?我告訴你,別想太多,葉扶蘇不在,我也不可能陪你賞花!」陸伯淵罵道。
陳瑾初道「你能不能豎起一個蘭花指,把你方才的話再複述一遍?」
她真的想笑,這麼活寶的男人不多見了「我一度懷疑,你是不是整天玩毒,毒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你的腦子,以致於你的腦子出現某種你還未意識到的殘疾。」
陸伯淵不耐煩道「別那麼多廢話,直接說!」
「就是,我懷疑你腦殘。」陳瑾初說完,哈哈大笑。
陸伯淵握著拳頭想揍人,卻被司劍攔住了。
就聽司劍道「犯不著啊,兄弟!打女人可不是咱們男人應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