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他不行?

    測試廣告1    在沈紅鶯看來有心機不是壞事,她就是靠滿肚子心眼才套牢晏千祿的,否則哪有姐弟幾人的好日子過。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但一家人得有一家人的樣子,刀口需向外才行。

    晏毓柔乖巧答應,可實際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把她母親的勸教當回事。

    另一邊晏水謠沒有無良姐妹騷擾,院裡的惡僕冬桃又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再加上這新添的百里榮是個眼裡有活的,勤快話不多,甚合晏水謠心意,她小日子過得簡直美滋滋。

    每日窩在房中研究瑜伽體式,晚來繞著院子空地跑圈,小半月里是瘦了一些。

    原主的體重基數大,過去又不好動,經晏水謠這一折騰,剛開始的效果是很明顯。

    但很快就遭遇瓶頸,掉完幾斤肉後再也沒往下走。

    她正在托腮想新招,冬桃端了水盆子進屋。

    「放下吧。」她手朝門外一指,「出去。」

    屋裡被炭火熏的暖和,雖然實在算不上什麼好炭,那也是晏水謠靠本事爭取來的。

    冬桃剛踏進來,人還沒呆熱乎,就被三言兩語地往外趕。

    要知道,以前她沒少干李代桃僵的事,只有她趕原主的份。

    但今時不同往日,她段位不如人,唯有忍氣吞聲,「奴婢還沒伺候王爺換藥呢。」

    「就你長手,我沒手,我不能換了?」

    晏水謠拿過水盆,再次把人轟出去,小肉手趕蚊子似的。

    「叫你出去便出去,哪來的這麼多廢話,我夫君千金之軀,是你能日日能窺視的嗎!」

    「三小姐,你這胡編亂造地污我,可就沒意思了。」

    冬桃眼睛似要噴火,終於隱忍不住,爆發道,「照料王爺這活難道是我主動攬下來的嗎,您自個當甩手掌柜的,全推給我來做,現在倒怪我窺看王爺嗎?」

    晏水謠滿眼嘲弄,還以為多能忍耐,才幾天就受不住了。

    「有意思,別提多有意思了。」

    她放下盆子,打個哈欠,「嫌我亂嚼舌根了?不跟你學的麼,冬桃姑娘口齒多伶俐,來我院子也好些年了,以前沒少拿話教我做人吧。現在怕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了?早幹什麼去了,晚了!」

    晏水謠猛一拍桌子,盆里的水濺出來一些,有一汩濺到冬桃衣擺,她驚的朝後躲去。

    「今日輪到我來教你,什麼都我包攬了,還要你個好吃懶做的婢子做什麼?」

    「莫說是我指派你的事,就算我不說,作為稱職的丫頭也該細緻自主地替主子分攤,你沒主動性你還有臉了?你看一看人小榮子,不比你強百倍嗎,你不想做就趁早滾蛋,誰留你了?」

    冬桃本性潑蠻,剛回來時是有被晏水謠嚇到,強壓住一段時間的脾氣。

    憋到今天,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火氣剛起來一個頭就被晏水謠生生打壓下去。

    她眼眶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害怕。

    她家裡條件並不好,年紀也不小了,晏三落水後她回過趟老家,想去富人家當個幫工都沒人肯要,有的是比她年幼好調教的。

    她若真被晏府趕出去,往後回鄉了恐怕只能被家裡頭隨便許個莊稼漢嫁了。

    「我,我沒不想做。」


    冬桃瞬間沒了適才的氣焰,語氣都跟著萎頓下來。

    在晏水謠的所學認知里,欺軟怕硬的人並不值得同情,她不為所動道,「想做就好好做,我前些天要你侍候王爺不假,這話你倒聽進去了,那我剛才叫你出去呢,怎麼就裝瞎耳聾了?」

    冬桃不敢再回嘴,灰溜溜地離開房間。

    閆斯燁倚靠在塌前,饒有趣味地看她教訓完丫鬟,一臉滿足相的捋袖子過來幫他換藥。

    男人閒散瞥她,「訓起人來一套一套的,都是誰教你的?」

    「我自學成才的。」晏水謠把水盆端近了,伸手去扒拉閆斯燁衣襟。

    「我頂上這姨娘和庶出姐妹們都不是善類,耳濡目染麼,自然就會了。」

    這也不全是謊話,她在沒穿到這來之前,可是標標準準的宮斗劇十級研究學者,閱片無數。

    如今算是多年的理論之光照進現實,給她一把實踐出真知的機會。

    她扯開閆斯燁松垮的衣領,一頓操作猛如虎,襟口直接拽到腰腹處,隱約透出裡頭流暢的肌肉輪廓。

    白皙卻緊實。

    她咽一咽口水,不愧是大佬,身材如此有料。

    閆斯燁低眸看她,一側眉頭微微挑高,「我傷在肩膀,不必拉開這麼大吧。」

    「今兒天陰,屋裡光線不大好,扯開點看的清楚。」

    晏水謠振振有詞,「這要是一個不慎,我眼花手抖,衣料蹭到王爺傷口可就糟糕了!」

    正為自個的色膽包天找合理藉口,她就看見閆斯燁精瘦的直角肩上有一道血紅色傷口。

    橫斜向上,貫穿整個肩胛,是那回老太監用拂塵抽出來的。

    晏水謠皺起眉,她倒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道傷。

    起先幾天是她親自上藥,傷口好轉後才把活兒交給冬桃去做。

    並非她犯懶不願干,只是冬桃欺壓原主太久,幾乎要忘記當丫鬟的本分了,晏水謠可不慣她這刁鑽毛病,有點活計就指揮冬桃干。

    按理說這些天的敷藥療養,即便晏千祿給的不是什麼名貴藥材,傷情也該一日好過一日。

    而不是像現在,傷處的血痂裂開了,包紮的白布一掀開,大片大片往外滲血。

    竟然比起她負責擦藥的那兩天還更嚴重了。

    閆斯燁見她色眯眯的眼光消失了,呆怔片刻,小臉都皺到一塊。

    就聽她語氣沉重地問,「王爺,您的身體是不是有哪裡……不行?」

    閆斯燁額角青筋一跳?

    他不行?

    他的新婚妻子在質疑他不行?

    他的新婚妻子在剝掉他上衣後,質疑他不行?

    晏水謠的本意是想問,他的體質是否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怎麼傷口總不見好,但口瓢說岔了。

    「不是,我沒那個意思!」

    看到大佬沉下臉,她趕緊並起三指,對天發誓,嘴皮子飛快地一開一合,「畢竟王爺你行不行我也沒試過,沒有實幹就沒有發言權,我不會出去亂講話的!我只是擔心您的身子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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