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簡能獲悉霍景雲的動作,想來也是存了反擊的心理。燃武閣 m.ranwuge.com
於是在得知安德烈的感情後,便順水推舟兩人制定了計劃。
任連笑再提防,也不可能在安德烈替自己擋下一槍後還不鬆懈,如果不是安德烈反水,這一次她跟霍景雲肯定要栽。
「這麼說,你們之間的協議並不涉及任何利益。」連笑問道。
「嗯……當時回來就撞見你們訂婚,我也顧不了那麼多。」安德烈撓撓頭,很有些為自己熱血衝動犯下錯誤後悔的意思。
更何況對家還是三番兩次阻攔他求婚的情敵。
「你不用想那麼多,就算你早點出現,我們也不可能。」連笑安慰道。
安德烈:「……」並沒有覺得好一點。
但少女脖子上牙印還滲著血,怎麼看都是他心虛。
連笑出完氣也拐回正題,一邊看著船隻迅速駛進港灣,內心一邊盤算著,半晌,指尖輕點在桌面,淡淡道:「郎簡,我是不會留的。」
安德烈一愣,「你的意思是……」
畢竟分開許久,不了解少女在蛇口的經歷,乍一聽到這麼狠絕的決定,他心下還有些駭然。
但緊接著,連笑卻涼涼一掀眼皮,道:「有沒有興趣,再合作一把?」
合作的內容,當然是……
晨光微曦,車子終於拐進一個鄉鎮郊區,座椅顛簸了一下,霍景雲一下驚醒。
「先生,我們接近目的地了。」前排周迎的聲音傳了過來。
「嗯。」霍景雲下意識低頭看手機,六點半,距離搜尋消息過去一個小時了,那頭再沒有回音。
情況有些不對。
「我們要根據要求,直接過去嗎?」周迎低頭詢問,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先生,郎簡提前在這裡布置,肯定不簡單,如果貿貿然進去恐怕很兇險。」
他知道霍景雲一夜沒合眼,也知道連笑在對方心目中的位置,所以對這個提議並不抱多大希望。
可出乎意料地,霍景雲在沉默半晌後竟是點頭,同意道:「嗯,那留下人手接應,裝好訊號發射器,有情況隨時突襲。」
「好。」周迎連忙應聲,心裡暗暗慶幸自家主子還沒喪失理智。
但直到進入工廠,見到郎簡以及空空如也的場地後,他才意識到一些事情。
「霍景雲,好久不見了。」一身灰色工裝的郎簡剃了寸頭,露出越發陰戾的眉眼。
霍景雲卻對寒暄沒什麼興趣,掃視一圈後,「她呢?」
郎簡眸光一閃,嘴角掛起似嘲似諷的弧度,「怎麼,我們之間就沒其他可說的?這麼多年交情,敘敘舊也不行嗎?」
霍景雲這才回眸看他,只是眼底的冷漠像冰,深邃得看不出情緒。
即便是以前的郎簡,對上這樣的目光也會不習慣。
但他還是執拗地迎上去,眼中發狠,「我真後悔讓郎媛嫁給你,景雲,我以為這麼多年交情,你不至於那麼狠,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對郎家趕盡殺絕。你捫心自問,當初你落難的時候,是誰向你伸出援手。」
「是你。」霍景雲並沒有迴避,言語間神色那般淡漠如水,「所以我幫你在深圳打通了關係。」
這話一下就噎住了郎簡。
沒錯,當初霍家落難,郎簡出於朋友恩義以及家族的利益,幫扶了對方一把。
但霍景雲並非不知恩圖報的人物,除了第一年在鄉下適應生活外,後來在書店搜尋信息,也慢慢組織起了自己的人脈關係。
甚至在看好深圳發展後,他第一個通知的就是郎簡。
一筆還一筆,他確實不欠郎家的。
「行,算你狠。」郎簡咬著牙,笑得猙獰,「那我妹妹的死,你又怎麼算?」
郎媛的死,是他下定決定對上霍家的導火索。
而事到如今,雙方也不用再打啞謎。
霍景雲幽深的眼眸幾乎吞沒那一線微弱的晨光,當日連夜奔赴蛇口,在病床上見到少女那一幕幕浮現眼前,讓他臉色愈發冰冷,薄唇微啟,幾個冒著寒氣的字吐露出來,「她死有餘辜。」
「你放屁!」郎簡霍然起身,腳砰地一下砸在機器上,發出巨響,「她不過是喜歡你,又有什麼錯,就算有天大的錯,你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