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話說在縣衙大堂外擊鼓鳴冤的不是別人,正是桑梓米鋪的掌柜常澎。愛字閣 www.aizige.com
苗刃齊再不敢隨意搪塞他,這次這事鬧得實在太不像話了。
苗刃齊在和常澎出賃靠海那片荒地時,就做了夾帳,吃下常澎五百兩銀子。在那之後,大小節日,端午中秋都不消細說,連入伏、七夕這種日子,常澎的節禮就未曾斷過。
可即便這樣,上一次劉大福的倉庫被水浸後,苗刃齊還是找了各種藉口,就是不願為那點「小事」費時費力。並且過去沒幾日的工夫,又覥臉讓常澎繳納田稅。
一塊根本沒納入丈量冊的荒地,苗刃齊都敢這麼明火執仗地搜刮斂財。要不是康鎮站出來替桑梓米鋪說話,常澎又得多掏出一筆銀子來。
然而今日這局卻不同以往,苗刃齊要是再不給桑梓米鋪主持公道,他這縣老爺的臉面就真沒地兒擱了。
苗刃齊心裡明白,吃相不能太難看了。
他故作鎮定地走出來升堂問案,原以為是哪個山頭上的響馬,亦或是從縣外逃竄過來的流寇作案。他最怕麻煩,當初剿了陸榮的老巢後,還擔心餘孽未盡,他們再對自己打擊報復。
這才是苗刃齊支支吾吾的原委,他派葛京去了牢房。
昨晚康鎮押送過來兩撥人,一是打劫桑梓米鋪的黑衣人,二是順意張昆等七八個為桑梓米鋪做事的夥計。
苗刃齊命牢頭將他們分別關押,想讓葛京替他好好審問一番,待他們都交代清楚以後,他再定奪這件案子該如何處置。
哪料葛京那邊還沒有弄清楚始末,康鎮這邊又對他步步催逼,這時候常澎還馬不停蹄地找上門來。
苗刃齊就是在這種狀態下,被「逼」的不得不升堂問案。
一開始的時候,常澎表現的還算淡定。直到順意張昆等被送上大堂,常澎瞬間就炸毛了。
「這些賊人還有沒有王法?將我的夥計打成這樣?明擺著是要殺人滅口啊!」常澎大聲斥道。
順意跪在常澎面前哇哇地哭起來「東家,小的們辦事不利,兩千兩銀子啊,全教這伙賊人給搶了去。小的們實在沒有守住,全沒了,全沒了呀!」
「康將軍替咱們搜查半晌,只追回來不到一百兩銀子,箱子裡壓根沒剩多少。」張昆跪在另一側補充道。
常澎一屁股坐到地上,兩眼似放空了一樣,沒吵沒鬧更沒有鳴冤,好像根本接受不了順意他們所說的話。
站在苗刃齊身邊的師爺葛京也完完全全愣住了。
桑梓米鋪丟失近兩千兩銀子……在沒升堂之前,兩撥人誰都沒有提過這個總額。
黑衣人始終狡辯,道他們只打了人卻沒有劫財。
夥計們各種指責,說對方既謀財又要害命。
從案發現場的各處物證,到夥計們身上受到的各處傷痕,還有康鎮及其一眾軍士的證詞,足以證明黑衣人的犯罪事實。
但是被劫走的銀子是兩千兩,這完全超乎葛京的想像。在審問他們時,他們只拿「那麼多銀子」含糊過去。
也怪時間倉促,他把重心偏到黑衣人那頭。因為扯下這些人的面紗之後,葛京就判斷出來,他們不是響馬更不是流寇。
這些黑衣人定是哪個大戶家的看家護院。換句話說,黑衣人的背後有幕後黑手。他正打算對他們嚴刑拷打,就聽到外面有人在擊鼓鳴冤。
再然後就是眼前這副場面,葛京驚悚地望向苗刃齊,苗刃齊也回復他同樣的眼神。
這件案子嚴重了,必須秉公執法,一查到底,絕不能姑息半分。
葛京附在苗刃齊耳邊言語幾句,苗刃齊深深地呼了口氣,須臾,終於挺起胸膛,持正不阿地審起案子來。
避在旁門後的康鎮輕嗤一笑,他和苗刃齊共事的時間也不短了,還是頭次見到這位知縣老爺如此硬氣的一面。
儘管這硬氣是趕鴨子上架被逼出來的。
確定了丟失銀子的總額,黑衣人們一個個都傻了眼。他們這才明白,自己中了順意張昆的圈套。他們百口莫辯,那近兩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