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話說范星舒再一次連夜被抬出霸下洲,是他自己死告活央非離開不可。一筆閣 www.yibige.com隋御最初沒有應聲,替他正骨是為他負責,若養好骨頭後真變成一隻胳膊長一隻胳膊短,他到時候找誰算賬也為時已晚。
再說為范星舒診治傷勢總歸要算到鳳染頭上,萬一落下後遺症,不等於砸她的招牌麼?隋御得為自家娘子護住名聲,當然,「公報私仇」這種小心思,他絕對不會承認。
范星舒哭天抹淚,差點從火炕上跌落下去,那架勢分明是要自己個兒匍匐回後院去。
鳳染實在受不了他這副德性,也擔心他再待在這裡,隋御再繼續禍害人家。遂找來水生榮旺等人,拿著簡易擔架把人抬去了霹靂堂。
隋御欲要跟過去瞧瞧,卻被鳳染一個眼神給嚇回來。她怒目切齒,警告說:「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
鳳染氣結而走,隋御低首反覆瞧了瞧自己的兩手,壞壞地嘀咕:「我還收著勁兒了呢。」
今夜,郭林跑到通間房裡,和兄弟們追憶起當年的從戎歲月,安睿便替他當起值來。
「等榮旺他們忙完了,就過來照顧你。」鳳染坐在范星舒身旁,安撫道,「侯爺他也是為你好。」
「我知道。」范星舒半靠在高枕上,「讓夫人費心了,湯藥已喝,草藥已敷,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以後別再這麼不小心。」
范星舒眼尾焦紅,驀地抬眼注視起鳳染,道:「昨晚你徹夜未眠?」
「不是擔心東野人對你痛下殺手嘛。」鳳染笑藹藹地說。
「星舒只是一介侍從,哪裡值得夫人這麼做。」
鳳染擺弄著手邊的小藥瓶,斂眸緩笑,道:「換成寧梧郭林他們我也會這樣啊。時候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明兒我再過來瞧你。」
「要是當初我沒有爽約就好了。」范星舒喉間沙啞,蚊吶地道。
鳳染已起身準備離開,不知他在嘀咕些什麼,便隨口問道:「你在說什麼呢?」
范星舒的淚水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打轉,卻還強擠出一張笑臉,說:「沒甚麼,夫人快回去吧。」
少焉,屋中只剩下范星舒一人。他借著燭光望向房梁,心裡悵然若失。他大大小小受過無數次傷,疼痛的滋味不好忍,但也絕對沒有他剛才表現出來的那麼誇張。他只是想借著這個理由離開霸下洲,隋御和鳳染在間壁起膩,他聽得若即若離,那種煎熬才最折磨人。
要是能回到當初,她再來求他帶自己私奔,他一定不會再騙她。
那時候,他認為仕途最為重要,鳳染不過是他小時候的青梅竹馬。她一個鳳府最不受寵的庶女,性子軟弱還總愛哭哭啼啼。他怎麼可能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大好仕途?
然而造化弄人,幾年以後,他丟了所謂的仕途,還為此搭上一條性命。他竟以這樣的方式和鳳染再次見面。這時候她已成為別人的妻室,她撞了腦子不大記得曾經的事,他也覺得自己對她沒剩下多少情感。
他如今苟活於世唯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隋御能東山再起,有朝一日能替自己沉冤昭雪,他好能堂堂正正地回到范家大院裡。
可是越和鳳染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他就越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她身上有太多令他沉迷的地方,無論是一顰一笑,還是她管理侯府所做出的各種成績。
他知道自己不該再覬覦她半分,但要是他當年沒有爽約,今日在明間裡和鳳染風花雪月的人會不會就是他范星舒了?
侯卿塵和派發給隋御的封賞是一日抵達的,府中又亂糟糟忙碌一整天。西正房的裡間就快擺放不下箱籠,鳳染恐影響隋器的正常起居,不得不另設庫房,單獨存放府中的金銀錢票。
沒過兩日,金生和芸兒也搬回侯府,院中更加熱鬧起來。在錦縣上生活這麼長的時間,第一次覺得偌大的侯府充滿人氣,不再是蕭條空寂的宅邸,終於像座正常的侯爺府了。
「年關將至,今年真熱鬧。」
芸兒再度回到鳳染身邊,天天笑得合不攏嘴。她在外面歷練這麼久,操持活計、擺弄賬目早已信手捏來。她和鄧媳婦兒二人都沒有過渡期,便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