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厲慎言的手摁住肩膀,張不喜倏地坐起來,樂顛顛的問他:「厲總,那你病的嚴不嚴重呀?是絕症嗎還是?」
厲慎言側目,冷幽幽的眸光睨著她:「你盼著我得絕症?」
「沒有,絕對沒有,但是如果厲總你得了絕症,治癒率很低的話,我建議厲總提早擬遺囑!」張不喜非常誠懇的建議道。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話厲慎言聽了後:「」
擬遺囑!!
厲慎言忽的就笑了。
抬起手伸到她脖頸後,往自己面前一帶,聲音像黑夜裡潺潺的流水:「惦記我的家產?」
張不喜也笑了。
只是那笑容看起來賊兮兮的:「害,這哪好意思啊,不過厲總你要是願意分給我一丟丟財產,我還是很樂意接受的。」
厲總財產的一丟丟,那也是很多的,估計好幾年都花不完。
說道激動處時,張不喜完全腦海里自動過濾,都變成了心裡話:「厲總,這樣的決定對你來說,實則一點不虧,你想啊,小奶恩那么小,還要讀書,等你掛了,每逢清明我肯定是第一個來給你燒紙錢的。」
「柏南溪!」
忽的,沉沉一聲。
張不喜立即閉上嘴巴。
柏南溪???
誰?
不過看得出來,厲慎言當下是真的生氣了。
一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張不喜當即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哆嗦著道歉:「厲總,我絕對沒有想冒犯你,你也知道我這嘴巴不聽使喚,老愛亂說話,沒有下次了,真的沒有下次了。」
「你是柏南溪麼?」
他突然問道。
卻沒有責怪她剛才胡言亂語的那些話。
張不喜愣了愣,然後搖頭:「我不是啊!」
她是張不喜,哪裡是柏南溪了。
但想到剛才說完話時,厲慎言也喊了一聲柏南溪。
難道是厲總的小嬌妻?!
「厲總,您一定是想念你的嬌妻了吧?」張不喜試探的口吻問。
只要厲總不計較她剛才亂說的那些話,她現在倒是可以安慰安慰厲總想老婆的心緒。
厲慎言收回手,把調整好的溫度計重新塞回她嘴裡:「你問太多了。」
張不喜就是好奇,真的特別特別好奇。
她記得,雲港柏家不是有位溪公主麼?
按照厲慎言和柏太岳母女婿的關係,還有剛才那聲柏南溪,張不喜幾乎可以肯定,厲總的嬌妻,就是雲港柏家那位溪公主。
一定是的。
她把嘴裡的溫度計取出來,夾在咯吱窩下面,方便嘴巴好說話。
「厲總,你跟你嬌妻的感情一定特別好吧?」她也不敢問大聲了,怕厲慎言不理會她。
突然,他那蓄滿萬千情緒的眼睛看著她:「她是我獨一無二的小公主,也是我唯一想要共白首的人,你覺得,我們感情好麼?」
這個嘛張不喜就不知道了。
她又沒見過那位溪公主,但是總要說好話,「我覺得很好啊!就是厲總你不要用這麼驚悚的眼神看我,嚇到我後背直冒虛汗。」
「躺好,等會醫生就來了。」
他站起身,背對著床,恢復沉默。
張不喜看著那偉岸的身影,明明沒什麼,她卻感覺那背影看起來十分孤寂。
厲總,一定很孤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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