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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昆和大兒子來到宋冉家，豬圈還需有收尾活兒，估計一上午就能完成。
他還帶上了小孫女玉萼一起。
李昆心中一直有個疑惑。
之前宋家那小丫頭離不開藥罐，宋冉都在村里打聽一畝地賣多少錢，可見宋家家底基本要被掏空了。
村裡邊有人知道點宋冉賣地風聲，但李昆他是最清楚。之前宋冉常常去城裡拿藥，坐的是他的車，這賣地一事，就是朝他提起的。
家裡都快沒有錢了，那半年不到的時間，咋就賺了那麼多錢？
買一頭驢、請人整地、修房。宋冉還把地收回來自己種，憑一個人種那麼多地。累死都干不完，那最後肯定也要請人。
李昆估摸著，要幹這些，得至少二十兩銀子的準備才有底氣。
從準備賣地籌錢到二十兩的家底，這半年宋冉到底乾的啥買賣？
他得弄明白，就算吃不到肉，跟著宋冉喝湯也行。
「玉萼，你明白爺說的事嗎？」
「明白了，我到時候和宋荔玩的時候，我問她。」
宋冉那兒套不了話，那一個小娃娃還不會說漏嘴？
李玉萼來到宋家，便拉起宋荔的手想往外走，「宋荔，我們一起出去玩吧，我剛看到栗子她們在堂口。」
家裡那麼多人，宋荔才不放心把阿姐一個人扔家裡。
李玉萼如今七歲比四歲的宋荔高不少，然而宋荔像條泥鰍，不管怎麼牽，很快就被掙開。
「你要不要找我玩？」大麥見兩人拉來拉去，感覺好玩得很。
玉萼：「呃……」
「我不出門，你自己去找栗子她們玩吧。」
玉萼見叫不出宋荔，便離開，不一會兒，帶著栗子她們過來。
宋冉正在處理菜呢，見院子裡多了那麼多娃娃，說道：「乖乖們，我們家今天在做工哦，院子都是亂糟糟的，小乖你和她們去村子裡玩吧。」
宋荔蔫了吧唧地跟著幾個小孩出門，身後還跟著大尾巴大麥。
幾個小孩嘰嘰喳喳地說道：「玉萼，只是之前家裡的事情比較多，沒什麼時間出來玩。現在冬天到了，農活兒少了，我以後都能和你們一起玩了。」
玉萼道：「沒有啦，就是之前忙，幹活比較多，冬天就不忙了。」
聽玉萼這麼一說，紛紛興奮地提議：「那我們今天來玩過家家吧！好久沒玩了。」
李蓉蓉立即說道：「我要當『爹爹』！」
「我要當「娘親」！」
……
家庭角色很快就被分完。
「誰來扮演大黃呢？」
大黃，顧名思義，家裡面的看門狗。
幾人齊刷刷地看向隊伍最後兩人。
宋荔：？？
大麥：！！汪汪！！
大麥當上了大黃，沒有更多的角色，宋荔便扮演大黃的狗窩。
玉萼玩著玩著，便忘了爺爺交代的事兒。
等中午，家裡邊喊著吃飯，她們的「家」解散，玉萼拉起宋荔的手。
「咋啦？」宋荔疑惑，這個小孩啥時候和她那麼親近了？
「呃呃呃。」玉萼之前準備好的說辭，見到宋荔這副沒有喜怒的臉，一下就忘完了，「就是，我爺爺讓我問你，你們家是做啥買賣？」
宋荔從阿姐那兒知道，這個村子裡是種不出菌子來的。更準確地說，是沒試過。阿姐可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別往外說。
「種菜啊，我家的菜長得可漂亮了。」這話確實不假，阿姐也搬了好幾筐菜去城裡賣，一同坐牛車的都知道。
玉萼點點頭，完成了爺爺的囑咐，便鬆了一口氣。
家裡人多，全都看爺爺臉色吃飯，她得討好爺爺的歡心。
晚上，宋荔躺在阿姐身邊，說起白天這事。
「那小乖怎麼說的？」
「照著阿姐教的，說是種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