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事先約定好的記號,李文鶴舍了坐騎,從驛道轉入路邊的林間,向著不遠處山腳下前進。
他將輕功全力使來,身影在夜色下猶如一道飄忽的鬼魅。一路上風馳電掣,不多時就趕到了地頭。
李文鶴看到以李健翎為首的一干部下,圍聚在一棵松樹下不知商議什麼。周圍沒有看見今夜目標那個叫溫德的小子的身影,就有些不喜。他悄然飄至李健翎身後,冷不丁的開口說道:「你們在這裡是做什麼呢?!」
眾拜火教徒起初被他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的樣貌後,又紛紛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還是李健翎跟著李文鶴時間最久,對他最為熟悉,從李文鶴的冷峻神情中猜出了心思,當下心中暗暗叫苦,明面上卻極為恭敬的先行了一禮,「長老。」接著再道:「我們追著那小子一路到了這裡,不想他慌不擇路一頭扎進了前面一個洞穴之中,就再也不肯出來了……」
李文鶴冷眼掃了他一眼,只把李健翎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肯出來,你們就讓他一直在裡面待著了?!」
「這個……」李健翎遲疑了一下,身邊就有一人立即回道:「長老明鑑,那個洞穴入口極其狹窄,腹內卻很寬敞,那小子一人堵在裡面,手中暗器又相當厲害,我們一連試了三次,都沒能搶入進去,反倒折了些兄弟。」
李文鶴聞言把面前這些人好好打量了一下,見其中幾人身上都有新傷,面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指著地上一堆樹枝問道:「你們可是打算用火將他逼出來?」
「是的。」李健翎答道:「之前我們就有用過碧落煙,卻不知為何不曾起效。」
李文鶴擺擺手,「他既是梅仲清的弟子,一身醫術又是不凡,能有這份本事不算奇怪。」
李健翎就問:「那我們現在就把他逼出來?」
「不必如此麻煩。」李文鶴昂首道:「老夫親自再會會他,倒要看看那小子還能逃到哪裡去!」之前短暫交手,李文鶴在溫德手上吃了點暗虧,就一直記恨在心,要給他個看好。
這時知道溫德就被堵在洞中無路可逃,說來還正中了李文鶴的下懷,他指著肩上負著一人笑道:「我見那小子對她頗是關心,似是動了情愫,倒要看看,他這時還能笑的出來不!」
李健翎先前就已經看清李文鶴肩上那人的模樣,只是李文鶴不說他也不敢問,這才道:「長老只抓住了她一人?」
「其它那些螻蟻無關緊要,姓楚的又屢次壞我神教好事,自是不必留著!」李文鶴昂首道,跟著又擺了擺手,「那小子由我親自對付,你們都準備一下待我出來便馬上離開——圍攻馬驚鴻那邊的人手已經散了,想來他們也該知道了宅中的事情,開始尋找起來了——此地不宜久留。」
李健翎等人馬上行禮稱「是」。
李文鶴又皺了一下眉,「怎麼不見高昂?你們這隊人不是他帶著的嗎?」
李健翎尷尬又有點苦澀的道:「高大哥仗著自己達到圓滿,之前帶著幾個兄弟強攻了一次,結果就再沒有出來……」
李文鶴怔了下,雙眼目光更是陰冷,鼻子哼了一聲,「那小子倒是本事!」繼而揮了下手,「回到教中,你們自己去領懲罰,莫叫我督促!」
李健翎等人又齊齊應了一聲,在冷冽的夜風中,也有幾人額頭見了冷汗。
李文鶴卻不管這些,當下大步向著洞穴走去。剛到洞口,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氣,他教中教徒屍體躺了一地,草草看去竟有十餘人的樣子,心中惱怒,氣運丹田厲聲喝到:「小子,此時束手就擒,我可保證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李文鶴的聲音不大,但內里又帶有些金鳴之聲,當下聲音在洞穴里迴響,竟是帶起了一陣陣嗡嗡的低鳴。
洞口兩個教徒離得近了,聽見這聲音馬上面露痛苦之色,往後一連退了十數步,又馬上打坐調息起來。
可洞中溫德卻似沒受影響,聽出李文鶴的聲音後,馬上笑著應道:「原來是惡使駕到,作為先天之境的高手,你這速度可是太慢了點吶。」
身份被叫破讓李文鶴微微皺了下眉,繼而又哼了一聲,「現在還油嘴滑舌,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是不比惡使惜命,我看你此時還不肯進來,莫不是怕了我手中的暗
三十八、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