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溫德再次搬出「大義」,呂毅沒有做口舌之辯,目光依舊陰冷狠毒,狠狠的穿過眾人瞪著溫德。
內心裡絲毫不覺得對張達一家的所作所為有何不對,反倒憎恨溫德拿這藉口讓他愛徒橫死當街。
但也沒有再次動手。
偷襲不成,當場想要報弟子被殺之仇,已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呂毅深深明白這點,又始終咽不下這口氣。呂廣雖非他親身所生,但也是自幼撫養在身邊的,早已經情同父子。
不報此仇安能甘心?
想到這裡,呂毅連跳出來幫溫德撐場面的馬千良也一併嫉恨上了。哪怕清楚不可與白義山莊正面為敵,可語氣卻也緩和不了,他開口說道:「馬賢侄還要把我門人扣押多久?莫不是想把他們帶回去做客?」
看管著刀劍門弟子的馬千順聞言看了過來,馬千良沉吟了下,對他點了點頭。
馬千順、陸放等人這才解開穴道,放開了對刀劍門弟子的看管。
那些人甫一自由,便連滾帶爬的撲到了呂毅身邊,大聲哭喊道:「掌門,大師兄,大師兄他」
卻是讓呂毅更加惱怒,忍不住對其中幾個身份更高的出手招呼了過去,「你們這群孽畜!廣兒被打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含怒中留手有限,那幾人幾乎當場撲倒在地,咳出了血來。
作為呂廣的幫凶,他們有這樣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只是看見呂毅遷怒的做派,溫德又不願叫他趁心如意了,「這裡既非兩儀刀劍門的地方,呂掌門想要教育門下,還是回去再做吧!」
「小子!」呂毅陰冷的目光轉了回來,陰沉沉的道:「別以為白義山莊能護你一輩子!」
溫德嗤笑一聲,「身為雲秀的手下敗將,你哪裡來的臉說這大話啊!」
呂毅臉一黑,門下弟子見狀正要開口,冷不防的,不遠處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在場的哪位俊傑,居然能夠勝過呂掌門?」
又有一個聲音立即接到,「呂掌門兩儀刀劍法精修多年,名聲在塞北亦是顯赫,說是勝過他,我看定是行宵小之事在先!」
話聲中,兩道人影不分先後出現在了這裡。
一人年紀約五十歲上下,面色白淨,蓄有三縷長須,做文士打扮。若非親眼見到他以精妙輕功飄然而知,絕對想不到此人那是武林高人。
另一人年紀更輕一些,大概是四十歲出頭的樣子,身材魁梧,樣貌非凡,無論怎麼看,都似響噹噹的好漢一條。
文士落在距離溫德這邊更近的地方,大漢則直接落在了呂毅的身邊。
眾人看清兩人的樣貌,馬千良直接欣喜的叫出聲來,「父親!」
一邊馬千順也道:「二伯父。」
張宇、陸放等人同樣上前見禮。
文士一一回應,目光又落到了溫德的身上,露出和藹的笑容,「你便是溫賢侄?今日得以一見,果然器宇軒昂,不愧為梅前輩的弟子。」
馬千良又再一邊小聲補充道:「我父諱驚雷,為我山莊二莊主。」又暗中指著對面那大漢道:「此人喚作徐弘濤,為清河派內三支中烈陽的主事門主,已入先天之境,溫兄切不可有所輕視。」
溫德點點頭,與馬驚雷見了禮。
馬驚雷就又道:「之前良兒布置不周,卻累的楚賢侄遇害,溫賢侄與居士流離失所。此乃我山莊的不是,還請賢侄見諒,讓我兒有個負荊請罪的機會。」
說著,視對面徐弘濤、呂毅等人如無一物,便要把溫德請回宅中。
徐弘濤自然不會答應,他這麼急著趕來,顯然不是為了看上溫德一眼的,當下開口道:「馬兄且慢,你如此行事,卻是要視呂兄門下被殺一事如不見了?」
「倒不是不見,只是這事還有何討論的地方?」馬驚雷奇怪的回道:「窺視師承本就為我武林大忌,此賊子行此事欲饒梅前輩安靜,溫賢侄出手為師父討個公道,又有何過之有?」又對呂毅冷著臉,「呂掌門放任門下弟子如此行事,我白義山莊真是羞於兩儀刀劍門為伍,兄弟之稱卻是不敢當!」
馬驚雷同樣拿出師恩大義來進行說辭,不想徐弘濤此時出現,卻是對此有了些準備,「馬兄說的不錯,不過一切的前提是此子真乃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