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平波心裡一驚,沒想到這小子竟敢和他光明正大的叫板,這也太狂了。
如果不是逞口舌之快,那就是後台足夠硬。
他盯著韓振宇看了一會,皮笑肉不笑的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韓振宇冷笑一聲,沒有猶豫的點點頭,「對,就是在威脅你,因為你們家做事太讓我噁心了。
不和你們家閨女談對象,就想盡一切辦法把人開除,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們這種人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他滿臉不屑的看雲平波,「堂堂一個副廠長竟然幹這種上不了台面的事,如果傳出去,你還怎麼好意思在廠里立足?」
雲平波皺了皺眉,覺得這小子真會狡辯。
明明是他結婚了,還要和陳紅那丫頭搞曖昧。
現在那丫頭陷進去了,每天在家裡要死要活。
素娟說小舅子實在是沒辦法,才拜託他把這人給弄走。
也是怕在一個廠里經常見面,萬一兩人在發生什麼不能挽回的錯誤,到時候可就丟大人了。
怎麼被他說出來?好像是小舅子家逼婚一樣?
他上下打量了幾眼韓振宇,冷冷的道:「你一個結了婚的男人和姑娘搞曖昧?現在還倒打一耙,把過錯都推到我們家,你小子可真能耐啊。」
韓振宇看他不可思議的表情,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還是被拆穿了覺得難看,故意裝不知道。
不過也有一種可能,是他真的被蒙在鼓裡。
可不管哪一種,韓振宇都決定最後再解釋一次。
他本來就沒準備魚死網破,別說現在是有媳婦的人了。
他就算沒結婚,沒有牽掛,也從不喜歡把事情做絕,除非沒有轉圜的餘地。
韓振宇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還有和陳紅不多的幾次接觸,沒有任何隱瞞的全告訴了雲平波,就連點頭微笑都模仿了一次。
「雲副廠長,昨天上午在我們陳主任的辦公室,這件事情就已經說清楚了,我也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因為對方是一個未婚的姑娘,為了她的個人名譽,還有你們家的臉面,這件事我和主任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過,也準備把這件事爛在心裡。
可我萬萬沒想到,我給你們留臉,你們不感恩,反而要恩將仇報的毀了我,這樣下作的手段,我如果不反擊,那我枉為男人。」
雲平波聽完來龍去脈,臉色特別難看,他懷疑的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韓振宇似笑非笑的說:「昨天在我們主任辦公室里,你那個外甥女就已經承認是她自作多情了。
如果雲副廠長還不相信,可以把當事人叫過來,當著全廠人的面對質。如果我和陳幹事真有什麼曖昧的舉動,廠里那麼多人,不會沒人發現吧?」
雲平波盯著他看了一會,韓振宇坦坦蕩蕩的回視過去。
「韓同志,我晚上回去再了解一下,如果真像你所說,那我和你道歉。」
雲平波收起剛才的高傲和強勢,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也很真誠。
但心裡具體是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韓振宇淡笑著搖了搖頭,「雲副廠長,道歉就不必了,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之所以不追究陳主任和她閨女的責任,就是怕這件事情鬧起來,雙方臉上都不好看,我雖然是個男人,但還是要臉的。」
這句話不可謂不重,雲平波聽了,臉上都感覺臊的慌。
韓振宇把事情解釋清楚,就準備走了。
到了門口,他又忽然轉回身,臉色平靜的道:「雲副廠長,你不用費盡心思打聽我後面的人是誰?
我韓振宇既然能進來,就不會輕易的讓人給弄下去,除非我自己想走。
要不然,我肯定會拉幾個墊背的一起走,畢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