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呢?」
歐允棠低聲問。
杜凱:「在我這裡。」
歐允棠:「這個陷阱大概五米多高,莫悍山,你們誰的準頭最好?」
大家都莫名其妙,杜凱說:「張哥準頭好。」
「好,莫悍山,你蹲下,讓杜凱踩在你肩膀上。張哥,你踩在杜凱肩膀上。」
「小王、小吳,你們倆扶著莫悍山。」
「張哥,你拿繩子套個結,趕緊。」
張克禮:「套結幹嘛?」
歐允棠急了:「拿繩子把田花花套進來啊。」
她甚至跺了一下腳。
她看過不少短視頻,草原上套小馬駒,就是一根繩子搞定調皮的小馬駒。
區區田花花,還不容易得很。
幾個大男人恍然大悟。
田花花的淚,已經被夜風給吹乾了。
「爸,媽,我不該,我不應該來的。」
「我應該聽你們的話,我不應該的。」
「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兩天夜裡,她都遇到狼。
難道老天爺就要讓她死在狼牙下?
她看著緩緩逼近的頭狼,慢慢閉上了眼睛。
突然,一根麻繩套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扯。
田花花應聲倒地,在枯草地上滑行。
她快被勒死了。
只好兩手扣住麻繩,讓自己能呼吸。
頭狼箭一樣躍起,在半空中就亮出獠牙撕咬過來。
那麻繩很快,田花花頭朝下墜入黑暗的陷阱。
可她隨即慘叫起來。
「啊----」
頭狼鐵蹄一樣的爪子探過來,想按住田花花。
結果只來得及按住她的右腳。
田花花被人接住,可也疼得暈死過去。
陷阱本來不小,挺寬的。
現在站了幾個彪形大漢,就有些擠。
他們一聲不吭,靜靜地聽頭頂上狼群的嘶吼。
它們不甘心啊。
也有大膽的狼,探著腦袋往下看。
田花花身上新鮮的血腥味,吸引著飢餓的狼。
深秋,獵物減少,它們很餓。
它們有的是耐心。
幾匹狼耐心地潛伏在陷阱邊,另外的狼吐著舌頭往下看。
其中一個,還躍躍欲試,想跳下來。
莫悍山護住歐允棠,讓她站在自己背後。
仿佛一座高山,要攔住雪崩,擋住山洪。
田花花幽幽醒來:「莫大哥,我怕,我好怕。」
歐允棠低聲說:「田花花,你給我閉嘴。我不介意扇你。」
其實她脫臼了,沒辦法扇人。
不過是嚇唬嚇唬她。
田花花委屈得想大聲哭,可只能憋住,嗚嗚咽咽地哭。
歐允棠:「田花花,再哭,我把你扔出去。」
田花花立馬閉嘴。
歐允棠:「誰的手電筒是新的?」
張克禮:「我這把新。」
歐允棠:「給我。」
她接過來手電筒:「莫悍山,狼最怕強光,對準狼的眼睛照,照瞎它們。」
莫悍山:「……好。」
一頭狼試探著往下跳呢。
莫悍山突然打開手電筒,一束極強的光柱,照亮陷阱內的黑暗。
那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