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溫可馨犀利的目光看向對方,譏諷地問:「前天傍晚我奶奶不是來找三叔了嗎?家裡發生的事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溫建業頓時尷尬了,很快恢復過來,淡定地轉移了話題說:「可馨,這麼多年你也沒登三叔的門,有話咱們進屋再說。」
溫可馨心中暗暗佩服。
三叔不愧在鎮上幹了多年臨時工,巧妙地倒打一耙。
好似自己多年沒來,來了就在外面為難長輩似的。
她當然不想在路上與便宜三叔起爭執。
走進屋,發現三叔家屋裡屋外收拾得很乾淨,看出三嬸平時勤快能幹。
坐下以後,她才冷冷地說:「三叔,當年你靠我爹的關係來到鎮上工作才有了現在的生活。我爹半個月前摔斷腿疼得臥床不起,雖然現在腿骨接上了,還站不起來,得到我爹恩惠的弟弟竟然連面都不見?你就不怕鄉親們戳你的脊梁骨?」
她不但是來給父親討公道,也是來打這個便宜三叔臉的!
溫建業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沒想到平時不愛說話的二哥家的大閨女,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通了任督二脈,說話如此犀利。
他自覺理虧,急忙辯解道:「大丫,三叔工作比較忙,真不知道你爹出事。還是最近才知道家裡發生的事,剛才正和你三嬸商量,打算這個禮拜休假回去看看。」
「我奶奶前天晚上過來說的吧?」
溫建業好似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頓時連連點頭說:「是的!」
溫可馨一針見血地問:「三叔,我奶是怎麼認識馬主任的?」
「這」溫建業沒想到大丫竟然知道馬主任?
他能說還是二哥的關係嗎?
當然不能!
心中吐槽:自從來鎮子裡上班以後,二哥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沒再和那位能人聯繫,這不是在冒傻氣嗎?
救了對方一條命,人家給安排一份工作,還是一個臨時工,怎麼想怎麼虧。
二哥不聯繫,他聯繫!
每到年節他都帶著老婆買點東西去串門。
一來二去熟悉了。
當對方問他二哥的時候,他總是說:二哥在家裡務農,不願意和人打交道。
然後,花言巧語把自己這個弟弟關心對方的人設立得穩穩的。
就這樣,不久以後,他住房問題解決了。
小妹的事多虧人家幫忙,還求朋友給小妹也安排了臨時工。
娘擔心在鎮上被人看見不好,人家又托馬主任把工作安排到縣裡g委會了。
此刻,溫可馨看到三叔的表情,很快猜到幾分。
「三叔,是你從中牽線搭橋吧?」
溫建業頓時心驚,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但知道,還知道奶奶沒少花錢!」
溫建業審視的目光看向她,這丫頭怎麼像是換了一個人。
不但變得牙尖嘴利,還仿佛有透視眼。
凝神看去,還是這張臉,只是眉眼變得好看了,臉色也變白不少。
他警覺地問:「大丫,你什麼意思?」
這時,溫可馨看到三嬸蘇麗端著水走進來,頓時意味深長地笑著說:,「三叔,我們二房分家了,按理說奶奶的錢應該是你和我大伯分,大伯家大柱替小姑去農場,奶奶給了三十元,每個月還給十元,聽說奶奶壓箱底的東西沒少給小姑,你們二房明顯吃虧了」
此刻,蘇麗恨不能支起耳朵傾聽,聽到這時滿臉幽怨地接過話。
「大丫,你這孩子說得真貼心,老太太就是偏心。老閨女是她的心尖寵,這次因為荷花的事,她沒少掏家底。」
溫可馨聽到蘇麗接上話,那就在他們心裡紮根刺,到時候才能生根發芽。
「三嬸,我覺得這事不公平!常言說老兒子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家底該多分你們,結果都花在小姑身上,你們就忍下這口氣?對了,我奶奶什麼時候回來?」
蘇麗氣哼哼地說:「忍不下又能怎麼樣?聽說母女倆在縣裡找到房子了,沒時候回來。」
「我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