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黃鶯罵了黃靈玉一頓,心裡不但沒舒坦,反而罵的口乾舌燥。
「黃靈玉,你個倒霉玩意兒,瞎了你的狗眼,沒看見我還坐在冰冷的地上嗎?你站在那裡當死人啊,還不快過來扶我起來。」黃鶯渾身都痛,整個人都暴躁了。
明明是她不讓自己扶,這話黃靈玉不敢說,她才回到黃家,還沒站穩腳跟,與黃鶯起衝突對她沒一點好處,彎腰扶著黃鶯站起來。
「哎呦,哎呦,你弄痛我了,你個笨手笨腳的蠢東西,不知道輕點嗎?你想痛死我是不是?」黃鶯雙手緊緊抓住黃靈玉的手腕,怒不可遏。
手腕上傳來劇痛,黃靈玉下意識的甩開,剛站起來的黃鶯又摔回地上,痛的她眼淚都流出來。
「黃靈玉,你故意的。」黃鶯痛的大吼。
「我沒有。」黃靈玉焦急的反駁,手忙腳亂地伸手去扶黃鶯。
「你就是故意的。」一把揮開黃靈玉的手,黃鶯怒瞪她。
「小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抓著我的手太用力,抓痛我了,我才沒有扶穩你。」黃靈玉委屈的辯解。
「還敢狡辯,你就是故意的。」黃鶯才不聽她的辯解。「我摔的渾身都痛,哪裡有力氣抓痛你。」
「不想扶我就直說,你把我扶起來又摔我,你好惡毒的心,等娘回來,我一定要告訴娘,陶秋意打我,你不幫我還趁機欺負我。」
「我沒有,小姑,我真沒有趁機欺負你,我」黃靈玉頭都大了,感覺自己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挽起袖子,手腕上青紫一片,想給黃鶯看證據,忽然想起一件被她遺忘的事。
默默放下袖子遮住手腕,黃靈玉蹲下身,目光與黃鶯平視。「小姑,記得我剛來咱們大隊那天,你說我那件黃色的妮子大衣好看,我看小姑你氣色好,覺得你穿著比我穿著更好看,我送給你好嗎?」
雖然捨不得,可為了不讓黃鶯在奶奶面前顛倒黑白的告狀,只能忍痛割愛。
「你說真的?」能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妮子大衣,黃鶯眼睛都亮了,感覺渾身都沒那麼痛。
「真的。」黃靈玉點頭,微笑著說出違心話。「那件呢子大衣早就想送給小姑了,只是一直沒機會。」
「好好好,還是你最乖了。」黃鶯開心了,也不要黃靈玉扶,自己忍著痛爬起來,「靈玉,我有些口渴,你去廚房給我倒杯水出來。」
「好。」乖巧的應了一聲,黃靈玉轉過身臉色就沉了下來。
屋裡。
陶秋意蓋上箱子,木板復原,從床底鑽出來,又在房間裡找了一圈,運氣不錯,讓她找到一小堆皺皺巴巴,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錢票。
不嫌棄,拿走,全拿走。
收好東西,陶秋意又去了黃靈玉房間,同樣是從床底下找到一個帶密碼的皮箱,這時候的人藏東西真好笑,統一藏床底。
密碼什麼的在陶秋意眼裡等於沒有,隨意擺弄幾下,半點不費事兒,打開皮箱隨意翻了翻,找到夾層,從裡面拿出來一個布包,打開一看。
嘿,果然是一家人。
五根大黃魚,五根小黃魚,龍鳳金鐲四對,寶石戒指兩隻,玉牌兩塊,幾條掛著翡翠吊墜的黃金項鍊,四捆十元大鈔。
這時候的一捆十元大鈔是一千元,真有錢啊!
難怪黃靈玉敢毫不猶豫的拋棄陶家。
黃家能護佑她渡過這個特殊時期,不用動那四千塊錢的巨款,等以後放開了,四千塊錢就是啟動資金,隨便做點什麼買賣都能賺的盆滿缽滿。
大小黃魚,鐲子戒指,玉牌吊墜,都可以當傳家寶。
想的真美。
秉承著賊不走空,雁過拔毛的原則,拿走,一件不剩都拿走。
黃靈玉的全部家當,跟黃家的全部家當,通通收入戒指空間裡,抹去動過的痕跡,皮箱踢回床底下,陶秋意順著來時的窗戶回到柴房,換上原主另一套棉襖和褲子,鞋子沒有,依然穿著草鞋。
幾件夏天的衣裳褲子連同換下來的衣裳褲子一起,用有破洞的床單包好,扛著包袱走出柴房。
黃鶯見她扛著包袱出來,嘲諷說:「果然是個沒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