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李月桂見婆婆怒罵陶秋意,趕忙走到婆婆身邊,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老婆子臉色倏然一變,惡狠狠的瞪向魏境淵,那表情像是要生吃了他。
「好你個魏境淵,老婆子我還沒死呢,你個忤逆不孝的狗東西就想翻天了是不是?」李紅英氣的破口大罵,「之前你三嬸跟我說你想搶這房子,我還覺得她想多了,現在看來是我老婆子對你太放心了,你就是個忤逆不孝的白眼狼。」
「搶老婆子的房子,還想把老婆子趕出去,你有本事就像害死你爹娘那樣害死我老婆子,不然我老婆子絕對不會讓你搶走我的房子。老天爺,魏家的列祖列宗啊,我老魏家的人向來勤勤懇懇,老實又本分,怎麼就出了個魏境淵這樣沒良心的狗東西。」
「為了搶老婆子這房子,你竟然將她推進河裡,又去救她,毀她清白名聲就是想讓她感激你嫁給你,幫你搶老婆子的房子,做夢。丟人現眼的玩意兒,這種喪良心,天打雷劈的事你都做得出來,老娘我今天就打死你,免得你連累我老魏家的好名聲。」
面對李紅英不堪入耳的辱罵,魏境淵早就習慣,看了眼前方纖細的背影,深邃的眸黯然垂下,冷著臉一言不發,對李紅英憎恨的目光也視而不見。
奶奶的臉色好可怕,像是要吃了他們兄妹三個,魏境梨嚇了一跳,小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退,正好撞上魏境槐,肩膀被扶住,她回頭看著他唇瓣蠕動幾下,最後什麼都沒說垂下頭。
將自己家大哥的神色看在眼裡,魏境槐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閃過憤怒,每次奶奶拿爹娘的死說事兒,大哥就會任由奶奶辱罵,不辯解半句,然後任由魏家人欺壓他們。
他曾經希望大哥反抗,哪怕反抗一次,可惜每次都失望,他現在已經不抱希望,只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快點長大,然後帶著妹妹離開魏家,離開魏境淵。
很快掩去眼中的恨意,魏境槐恢復面無表情,收回扶著妹妹肩膀的手,垂眸身側緊握成拳。
兄妹三人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讓李紅英更加有底氣,推開三兒媳婦朝三兄妹衝去。
「做什麼?」竹掃把橫在李紅英面前,阻擋了她的腳步,陶秋意說:「想打死他,問過我了嗎?」
「我教訓我自己忤逆不孝的孫子,要你多管閒事。」李紅英怒瞪壞她事的陶秋意,她自然不會打死魏境淵,殺人是犯法的,她只是想打服陶境淵三兄妹,讓他們以後不敢反抗她,老老實實為老魏家當牛做馬。
「這閒事我還就管定了。」陶秋意冷哼一聲,冰冷的目光掃過魏家其他幾人。「告訴你們,他們三個從今兒起歸我了,欺負我的人,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不合身的棉襖睡覺都沒脫,此時還穿在陶秋意身上,褲子是魏境淵的,穿在她身上又長又大,還光著腳,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滑稽,但她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又讓人無法忽視,把魏家幾人都震懾住。
我的人三個字,讓屋子裡的魏境淵三兄妹同時抬頭看著她的背影。
她在護著他們,用她嬌小的身軀護著他們。
魏家人一直以來的行為讓他們心寒,今天,陶秋意讓他們感受到溫暖。
「你說什麼?」李月桂率先尖叫出聲。
「聽不懂人話?」陶秋意看向李月桂。
李月桂感覺到無形的威脅力,後退一步,不敢再說話。
「什麼叫他們三個歸你了,他們姓魏,是我魏家的子孫,是我魏家的人,我們一家人的事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置喙,滾滾滾,立刻滾出我家。」李紅英說著就去搶陶秋意手裡的竹掃把,想把陶秋意趕出去。
誰知陶秋意手腕一翻,竹掃把被她當成棍子使,輕飄飄的一揮,李紅英就不受控制的後退好幾步,好在大兒媳婦扶著她,她才沒有摔倒。
「一家人?」陶秋意嘲諷的勾唇,開啟懟人模式。「你們有拿他們當魏家的人嗎?隨意打罵,任意欺凌,你們看看你們身上穿的,再看看他們身上穿的,好意思說是一家人。」
「你們不過是看他們三個沒爹沒媽好欺負,就把他們當苦力,當傭人,可勁兒的往死里壓榨他們,還不給飽飯吃,這叫一家人?」
「大的腿腳不方便還要杵著拐杖去給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