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領···副將死了」敗回的士兵,扛著副將的屍首慌張而歸,到管亥跟前拜哭。
「果然,涿縣不是塊好啃的肉。」管亥俯身觀察副將致命傷口,驚訝地發現傷口細微且一劍封喉,十足是名武藝高強之人所為,揉擰手中的地圖,憤憤道:「一擊致命,看來我真的小瞧那兩名書生,鄧茂,傳令下去,全軍出動,我要看看是何人把守涿縣。」
「是!」鄧茂惡憤一聲,領命而去。
「嗚嗚嗚!」
黃巾號角,長鳴不休,奔騰的殺氣應聲而至,管亥提刀攜鄧茂及五百餘人,奔向涿縣城外的平野處。這次他們沒有撲空,雲襄就在那靜靜地呆著,沒有躲避,讓殺來的管亥及黃巾士兵們很是驚訝,更驚訝的是雲襄同司馬言加起來只有二十人左右,就敢正面與他們交鋒。
竟然就這點,膽敢與我正面交鋒,莫不是有埋伏?
「你們是涿縣百姓?」管亥四處探望問道,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兩名膽大包天與之抗衡的少年,會是這涿縣普通的百姓。
「是與否,我想都不是你所想知道的吧!」雲襄從然道,言語間透露出一種攝人的氣息。
「不錯,我只想勸你們早早投降,我會讓程將軍不為難你們的,我也不會痛下殺手的。」管亥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都是百姓,何苦為難百姓呢?」
深沉的語氣,重重地砸在管亥心坎上,都是百姓,何苦為難百姓的話,重複的復讀著,管亥的眼眸突發得渙散,雲襄知道他本性不壞,有了招降他的心思。
「老管,老管。」鄧茂連叫兩聲沉陷在自我反思的管亥。
「啊!」管亥才從晃神中回來,他提刀拉馬朝前,凝視雲襄,這是他第一次這麼仔細看待一個即將與之交鋒的人,「嗨,小子你叫什麼?」
「雲襄,雲妙傑。」
「雲襄,雲妙傑!」管亥複述了一遍。
······
「叩噠噠···」
管亥胯下的戰馬,按耐不住蠢蠢欲動的鐵蹄,四肢來回反覆做同一個動作。
「妙傑!」司馬言拽馬上前道:「是不是該行動了?」
「再等等!」雲襄注視著管亥。
他在等等後方符伯挖好陷阱,誘敵深入便可不費吹灰之力擊垮黃巾賊眾;而管亥不清楚雲襄的底子,他不敢貿然行動,只好跟著乾等。
「老管,讓我去會會他們!」鄧茂勒馬上前,一股殺氣打骨子裡往外冒。
「不可!他們和我們之前殺的守將截然不同,不可小噓。」管亥豎手阻止示意。
「管頭領,程將軍讓你領我們來,不是畏頭畏尾的,之前副將被殺,現在敵人既然已經發現,卻在這裡不敢出陣,讓我來打頭陣。」一名程遠志帳下隨之而來的副將,不顧管亥軍令自恃高傲,拉馬出陣大刀闊斧的朝雲襄砍去。
「且慢!」管亥失色挽留道。
奔殺出陣的副將一馬當先,直奔適才對話的雲襄,大斧高舉過頭,沉悶一哼道:「小子去地獄吃奶吧!哈!」
大斧旋即逼近雲襄,就在黃巾士兵皆信心滿滿的迎接,副將這一擊擊殺來不及閃躲的對手時,忽地「嗬啊!」一聲伴著重濁的嘯聲哀嚎,這名副將已被長劍刺穿胸膛,是司馬言的震雷劍,而它的大斧也只在雲襄眉宇前一晃而過,「鐺」地一聲落到地上,人也隨即「噗」地掉落馬下。
在場的人無不臉色大變,沒有人看清司馬言那劍何時出的劍鞘,何時刺入副將的胸膛,更驚訝雲襄如此從容不迫,一切都令人不寒而慄。
「副將!」鄧茂破喉大吼,「老管我去會會他。」說著不顧管亥命令衝出陣去。
「鄧茂!不可胡來。」管亥還未從驚恐中回神,卻又要再次聽到慘叫,見到死屍。
鄧茂大刀挾於腋下,揮韁策馬奔向司馬言,眸子裡殺氣凝重,嘴角竟莫名的顫抖起來,他反咬下唇壓制這恐懼給其帶來的膽怯。
「鐺!」
「鏘!」
轉瞬間兩件兵器相互碰撞摩擦,司馬言輕揮寶劍,劍鳴如雷,氣勢如虹,鄧茂死死地抵擋著,縱使長槍早被一上來就劈成兩段,仍不肯退卻。
「文仕,拿下他。」雲襄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