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興慶宮之後,薛衍本來是想跟太上皇嘚瑟一下自己的好主意,不過後來想了想,這種堪稱厚顏無恥的主意還是辦完了直接拿出成品來的好,這樣辦事的人不尷尬,等成果的人也不會尷尬。
這麼一想,薛衍立刻改了主意,只同太上皇寒暄了幾句,便打道回府了。
彼時永安帝和諸位臣工正忙著預備大軍出征的糧草後勤準備。衛國公薛績身為兵部尚書,又是掌管此次出征之二十萬大軍的兵馬大元帥,忙的堪稱腳不沾地。平陽長公主雖為女眷之流,但她手底下掌管七萬兵馬,也不能作壁上觀。
所以薛衍回到衛國公府的時候,家裡都沒有人——都在太極宮談事呢。
薛衍有些鬱悶的吃了些點心茶水,便回書房鼓搗自己的拍馬屁大計——
他要仿照後世的一部電視劇那樣,也給太上皇寫一本章回體的小說——名字就叫做罷。
著書立傳,對於大褚的文人墨客而言,是一件非常神聖且不容易的事情。粗狂魯莽如魯國公蔣悍者,在寫書之前都搜集了很多詳實的資料,來充實自己的一家之言。生恐一個不到,貽笑大方。
不過對於歷史學畢業的編劇薛衍來說,他日常的工作除了按照導演和投資方的要求寫劇本且不斷的改劇本之外,也就喜歡在某些原創網站上寫一些輕輕鬆鬆的架空小說。前者是為了餬口,後者是為了興趣,就算家學淵源,致使他的作品相對認真考據了一些,但本質上仍舊脫不開「養家餬口」這麼一個圈子。
所以對於薛衍來說,為了達到某種哄人的目的而寫小說,簡直就是駕輕就熟,再沒比他更容易的事情了。
而他之所以選擇寫一部類似的章回體小說,目的則清晰明了——
一則是為了歌功頌德,這也是太上皇的潛在之意。二則是為了避開顯德六年的那一場禍事——相信大褚朝的君臣上下,沒一個希望這件事情總被提起的。薛衍倘或是按照常理寫一部聖人的傳記,必然繞不開此事,鬧到最後大家都不開心,豈不是不美?
而寫一部以太上皇為原型的,探險獵奇類的小說則不同。雖然小說中也把太上皇描寫的非常英明神武,乃至破案如神。可那些東西憑白哄哄百姓也就得了,真要是考據起來,朝中大臣們自然明白其中真假。
這麼一來倒是還有一個好處——既然明知其假,永安帝看了以後,也不會擔憂把太上皇寫的太英明神武了會影響到他的地位和權勢。相對而言能消弭一些潛在的不安定因素。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藝術形象的再加工雖然不能代替原主的歷史形象。但是藝術形象絕對可以影響到後人對於前任的看法。
舉一個最著名的例子,莫過於陳世美了。明明是一個為官清廉,剛正不阿的好官,結果被小說話本黑成什麼樣兒了?
所以薛衍目下想要做的,就是撰寫這麼一部歌功頌德的章回體小說,其中融合太上皇年輕時的事跡和一些明顯瞎掰的成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要故事的可讀性高,其他的東西稍微牽強些也無所謂。
話雖這麼說,只是大褚的歷史環境和律法諸項終究跟後世的清朝不一樣,所以薛衍在開篇之前,也頗為認真的閱讀了太上皇的以及大褚律。等到最基本的資料掌握的差不多了,方才開始動筆。
而這個時候,大褚後勤方面的工作終於預備妥當,永安帝特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命大軍開拔了——不得不說的一件事,早在大軍開拔之前,遠在幽州的顏鈞集已經帶領著幽州大營的將士們同突厥方面大大小小共起了不下於十次的摩擦。其中有的是突厥大軍南下大抽風,有的是顏鈞集帶軍主動出擊。等到朝廷的軍隊感到邊境的時候,這兩軍人馬已經打的頗有火氣了。
不過戰場上的事情薛衍並不能得知。目下說的還是寫小說這麼一件事。
薛衍寫的第一則故事叫做,是說年輕時候還沒起兵的□□,某次外出遊學,到了一個名叫薊縣的地方。這薊縣不大,卻專出美人。其中最有名氣的,便是當地鳳仙樓的老闆小鳳仙。那小鳳仙不但人長的花容月貌,閉月羞花,廚藝也好,一道自創的紅燜羊排做的那叫一個香——
寫到這裡,薛衍還不吝筆墨,特地詳詳細細的寫了一下紅燜羊排的做法。寫了一半餓了,又叫家裡的廚子按照他寫
第五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