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啊!」
欲對喬新霽下手的年輕人,匆匆從他身上離開,鷹鉤鼻,蠶眉下低,眉宇間皺起,他眼神不善地看著白夜,又偏頭看了看地上獲救的喬新霽輕哧了聲,「和你一夥的?」
喬新霽感激地看了眼白夜,從地上飛快地爬起來,站到白夜身後,他其實心裡已經怕了,剛才那一腳若是真的踩下來,他現在怕是成了殘廢。
&立,玩夠了快回來!」對面客棧里遙遙傳出一聲調侃聲,看來鷹鉤鼻王立的同伴並不知道外面的狀況,聽到喬新霽的慘叫聲,還以為王立已下了狠手。
一身合體的藍白色交領短襦服,袖口紮緊纏著幾圈綁繩,王立陰沉地看了對面的兩人一眼,「暫時放過你,別讓我在比武大會上遇到你,那時……」
&要你的命!」他撂下這句話,轉身就往對面客棧走去,踩得地面風沙濺起。
喬新霽憤怒地看著他的背影,轉身跟著白夜往客棧里走去時,才露出垂頭喪氣的模樣,眼神黯淡下來。
遠處,某武器店屋頂。
一身絳衣的貓眼男孩,悠悠晃著腿,手邊放著一頂白色斗笠,他瞄了客棧方向一眼,「少爺,他們還是一如既往地多管閒事啊。」
夕陽下,站在他身旁著月白色長衫的男子,渾身仿佛染上了一抹淺紅色的光暈,他低頭輕咳了聲,「我們到哪裡都能遇到他們,也是緣分。」
庭笙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他之前受的內傷還未痊癒,紅玉扇中的朱雀魂至今也沒有醒來。因為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回收白虎魂的計劃受到阻攔不說,他還為此曾自亂陣腳,損失慘重。
&眠,我們去參加比武大會吧。」庭笙笑眯眯地摸了摸孟爵鬆軟的紅髮,眠眠是孟爵的小名。
孟爵頓時搖了搖頭,口中拒絕,「不要。」
&這麼決定了。」庭笙起身一躍,靜悄悄地落地,原本拿在手裡的斗笠順勢戴到了頭上,白紗遮面,看背影宛如在此地遊玩的貴公子。
明明有單人賽,幹嘛還要拉上我參加雙人賽。
孟爵不能理解少爺的想法,他慢騰騰拿起斗笠戴在頭上,起身迅速地追上了走在前方的庭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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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屋內。
&麼回事?」白夜隨意地靠在樓梯上,挑眉問道。
他話音未落,喬伊麗驚訝的聲音便從樓梯上方傳來,「表哥?!」
喬新霽聞聲眼睛一亮,同樣又驚又喜,「小麗!」
世界太小了,只想著立陽城,姓喬,身體便自動行動出面救下他,沒想到和喬伊麗還真是親戚關係,白夜暗忖,看她激動下樓的模樣,他心裡有些莫名後悔,抬腳踢了踢樓梯欄杆。
喬伊麗和喬新霽走到一旁,彼此都很激動,一個是因為原以為死掉的表妹竟然還活著,一個是因為想著家轉眼就他鄉遇故人,心裡有無數多的話要說。
陳小懶拍了拍無端沮喪低著頭的白夜,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她和喬伊麗在二樓過道間,見他久久未上來,聽到有個男聲氣勢洶洶的罵聲,她正在安慰喬伊麗,便沒注意聽內容。她們等了一會兒,走到樓梯口望下看,卻見到白夜面對面和另一位青衣狼狽的青年在說些什麼。
&喬的,喬新霽,被別人欺負,剛好被我救了。」白夜抬臉答道,餘光撇著喬伊麗那邊的情景。
這話聽著帶著酸味,看著吃醋而不自知的白王爺,陳小懶聳了聳肩膀,調笑道,「這不是好事嘛,小麗從到了這地方就心神不寧的,你看現在她整個人都精神了。」
&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沒我救他,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呢。」白夜哼道,他看著喬伊麗的側臉,「這女人,也不知道先感謝我,就顧著和那無能表哥說話,有什麼好說的。」
陳小懶眨了眨眼,差點忍不住笑出來,「是是,王爺你說的對。」
又聽著白夜嘟囔了好一會,喬伊麗才恢復平日溫順的模樣,領著喬新霽到他倆面前,「這是我表哥喬新霽,他要去青都參加比武大會。」
陳小懶笑著自我介紹,白夜也冷著臉說了名字,一副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