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己方連續被殺了兩人,天竺僧人終於坐不住了。
吳悔發現天竺僧人接住花斑虎的頭顱時,雖然睜開了眼睛,卻沒有絲毫神采。
於是吳悔釋放出自己媲美於築基期修仙者的神識,把天竺僧人探查了一番,不禁笑了笑。
「原來他是一位盲僧,這下更有意思了。」
天竺僧人的眼睛已經瞎了,只是裝上了仿真的眼球而已,普通人根本看不出其中端倪。
所以他睜不睜眼都是一樣的,睜開眼睛只是為了迷惑對手。
在修仙界中,有些修佛者會故意把自己的雙眼弄瞎,目的是磨練自己的佛覺。
修佛者只是修仙者的一個分支。
所以佛覺和神識是同一個道理,無非是叫法不同罷了。
吳悔見地球上的僧人也懂這種修煉方法,再想到東洋陰陽師也懂得蘊養本命元火,愈加堅定地球和修仙界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
這天竺僧人曾在華夏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能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他把花斑虎的人頭交給一旁的僱傭兵,然後雙手合十,對曼迪說道:「姑娘,你的戾氣太重了。」
可惜曼迪聽不懂,埃及女孩趕緊幫其翻譯成了英文。
曼迪聞言,譏笑道:「你見我殺你們的人就說我戾氣重,而你們的人對華夏的武者狠下殺手時,你又跑哪去了?」
天竺僧人辯解道:「不不不,我們只是打傷對手而已,並不會輕易取對手的性命。」
天竺僧人此言一出,立刻引發得觀眾席一片譁然。
「胡說八道,我早就聽說花斑虎曾在南方擊殺過一位武道宗師。」
「除了那名埃及女孩以外,我聽說這幾人都殺過華夏武者。」
「這賊禿驢太無恥了,謊話說的一套一套的,一看就是個假和尚!」
……
聽到眾人的議論,梁子涵起身替曼迪辯解道:「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大師信口雌黃,不怕佛祖怪罪嗎?」
之前梁子涵一直默默地坐在吳悔身旁,大多數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擂台上面,鮮少有人注意到她。
此刻,眾人聽到梁子涵說話,紛紛向她看去,見是一位皮膚白皙如玉的美女,不禁驚嘆其容顏之美,和台上的曼迪相得益彰。
梁家也曾是濟州的豪門之一,按理說在場的很多富人都應該認識梁子涵才對。
但是梁子涵以前是個深居簡出的大家閨秀,不像熊大毛那樣經常跟著自己的老爸出入各種場合,以至於認識梁子涵的人並不多。
天竺僧人本不欲理會眾人的議論,聽到梁子涵的話卻是一怔,隨即駁斥道:
「小姑娘此言差矣,出家人只要做到心中有佛,便不必拘泥於一些所謂的規矩,佛祖自然也不會怪罪。」
「那大師感覺自己真的做到心中有佛了嗎?」
面對梁子涵的逼問,天竺僧人只得狡辯:「我若心中無佛,佛祖早就怪罪下來了,又怎會佑我到現在啊?」
聞聽此言,梁子涵對天竺僧人愈加鄙視起來,便用英文向曼迪說道:「曼迪,這僧人當真是虛偽至極,簡直毀了出家人在我心中的形象,你務必幫我把他殺了,以泄我心頭之恨。」
「OK!」
曼迪的回覆很簡潔。
吳悔看出天竺僧人的不簡單,便對曼迪傳音道:「曼迪,這僧人不簡單,你若和他打起來,千萬不可再像上一場那樣粗心大意。」
吳悔在責怪曼迪沒有對花斑虎用全力,這才差點被閃電球擊中。
其實曼迪剛才的確沒盡全力,如果一開始就動用黑暗力量,早就把花斑虎拿下了,哪能給花斑虎動用妖魂之力的機會啊。
曼迪不自覺地看了看吳悔,卻沒有說話,只在心中念道:「那不是因為有你在嗎?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
吳悔自然不知道曼迪此時的心思,自顧自地介紹著天竺僧人的特點。
「這僧人是個盲僧,已經將聽聲辨人的能力修煉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比一些不盲的僧人還要強大……」
其實吳悔很想說這盲僧已經快達到佛覺離體的地步了,媲美練氣九重天的修仙者。
但是他知道曼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