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山鎮,雲家莊。
午後的日頭格外熾烈,打在人的身上好像焚燒一樣地疼。
在練武場上,卻有幾十個少年苦練。
他們赤著上身,皮膚呈現出一種古銅色,而他們肌肉虬結,能看出裡面蘊含著充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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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少年扎著馬步,握緊拳頭,拳拳都要打出勁風。
有幾個魁梧的少年更加厲害,他們打出的拳風上似乎還發出了隱約的轟鳴。
少年們的汗水也是熾熱的,但他們的神情卻都異常堅毅。
每一個拳頭,都剛猛無比,每一個人,都在不斷地努力。
這時候,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挎著籃子走來,她的皮膚很細膩,身材也很嬌小,但是手裡的籃子卻足足有水缸那麼大。
她卻好像沒有感受到一樣,笑意盈盈地將它放在了地上:「吃飯啦!」
少年們頓時轟動起來,他們都將拳勁一收,流著汗跑過來:「小玉,今天是什麼菜色?」
少女笑道:「是程大叔親手做的,你們有口福了!」
很快籃子裡的飯食被分了開,只留下一份孤零零地擺在裡面。
少女看了看,眉頭皺起來:「天恆又沒來嗎?」
少年們大口吃飯,有人就回道:「來了,但還是練不出勁力,不到一個時辰就離開了。」
少女嘆口氣:「可能又去後山了,我去找他。」
少年們答應著,任她離去。
少女名叫雲天玉,是雲家莊這一代出名的美人兒,把莊裡女子的功法練到了後天五重,是嫡系了不起的天之驕女。
但她性情溫柔,每天練武過後,就會親自來給練武的子弟們送飯,在莊裡人緣極好。
而她現在要去找的,是他的親生弟弟,叫做雲天恆。
雲天恆今年九歲,和其他嫡系子弟一樣,都練的是祖上傳下來的,此訣至剛至陽,只有男子能夠習練,而在習練時也非常痛苦,要忍人所不能忍。但一旦練成,就能力挫同等境界的高手,是一種相當厲害的功法。當練到極致的時候,甚至可以通過這種功法成為先天高手,可見它的珍貴。
所有的嫡系子弟都在六歲時開始練武,往往兩年內可以煉肉的境界,在這個境界時,就能夠在經脈里生成勁力,為將來進一步的磨練打下根基。
雲天恆作為「天」字輩的嫡系子弟,一樣跟著練武,但不知為什麼,和他同代的子弟全都生成了勁力,卻只有他,無論怎麼吃苦,都完全沒有感覺。久而久之,他就漸漸有些逃避了。
其他子弟都很同情,就連教導的武師傅,也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雲天玉見雲天恆再次躲避了,無奈之下,就將最後一份飯食拿起,到後山他經常去的溪邊找他。
可這一次,她卻撲了個空。
家主雲鎮海院外,有個六尺余長的男童彎著腰,越過陰影一路小跑,就在一個拐角處停下。
然後他猛然彎腰,再縱身一躍,已經攀上了牆頭。
男童所在的地方,正能見到院中一處屋子的窗口,他就安靜地藏在後方大樹的綠蔭里,一動不動地盯著那窗口看了許久。
大約過了有半個時辰,他瞅著快要到其他人用飯的時候了,就趕緊跳下來,再又沿著一些僻靜的路徑,來到了山莊外,兩座高山夾著的小山谷。
這男童就是雲天恆,他看著前方瀰漫的白霧,暗暗吸了口氣。
迷霧谷的迷霧,是在十年前的某一天出現的。
在此之前,這裡還是雲家莊的孩童們時常遊玩的地方,但從這白霧出現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進入小山谷中。
曾經也有一些高手前來窺探,但都是一無所獲,如果是強行要突破的,都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久而久之,就再也沒人敢進來了。
這迷霧谷,也成了一個禁地。
雲天恆遲疑了一會兒,他的眼神很矛盾。
那裡似乎有隱藏很深的自卑,也有隱晦的掙扎與期盼。
良久,他掐住手指,快步跑進了迷霧中。
雲天恆剛跑出兩三丈,就感覺到腰間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他心裡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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